第4章 帕敢早市
此刻的林泰，心中已经有了对未来清晰的规划蓝图。
首先，也木西这个职业，他不会再干了。
尽管只体验了一天，但他深刻体会到：在矿渣堆里翻找翡翠原石，几率渺茫，耗时耗力如同大海捞针。
即便侥幸找到一块，其品质好坏、能否卖出价钱，更是未知数。
靠这个迅速积累第一桶金？难如登天！
也木西这条路走不通，林泰的目光自然投向了更高效的方向——
那就是翡翠商人。
如今他拥有了这双能洞悉原石内蕴的眼睛，优势得天独厚。
他的计划简单而高效：从那些辛苦寻石的也木西手中，直接收购他们找到的原石。
只要原石的价格合适，凭借异能精准判断，林泰就能以低价购入潜力股。
收购之后，无论是自己动手开窗，还是精细洗刷皮壳，都能让原石的价值显露甚至飙升。
再转手卖给其他翡翠商人，赚取中间的差价——这几乎是一门稳赚不赔的生意！
刚才开窗的那块料子，就是他的启动资金，第一桶金！
林泰怀揣着对未来的遐想走回住所。
大老远的就看到貌昂蹲在门口，整个人像被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感觉整个人低气压满满。
“怎么了？皮壳刷了……表现不好？”
林泰明知故问，语气带着关切，他当然清楚内情，可他总不能表现出一副未卜先知的样子。
“嗯……”貌昂的声音闷闷的，透着沮丧，“基本没表现，废了，卖不上价。”
他把那块原石塞到林泰手里。
林泰接过，用手电筒强光一照。
果然，皮壳下毫无翡翠应有的光感和结构，近乎一块顽石。
唯一有点“表现”的角落，在强光下也暴露无遗——裂纹如蛛网般密布，彻底宣告了它的废料身份。
没有人会买这样一块原石...
“你呢，你那块原石开窗之后怎么样？”貌昂询问着林泰。
“嗯，还不错，应该能卖不少钱，明天我打算去帕敢早市看看！”
林泰并没有隐瞒自己开窗的那块原石情况，可以说今天没有貌昂就没有他林泰找到的这块原石。
貌昂眼中闪过羡慕的光，但他很识趣地没有追问细节。
反倒是话音一转：“那行，明天你去早市，我继续去昨天的场口碰碰运气。”
“行，等我把料子卖完了，就去找你！”
林泰点点头，又掂了掂手中貌昂那块废料“这个？”
貌昂站起来摆了摆手道“扔了吧...”
林泰看着貌昂走回房间，他掂量着手中的原石忽然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吸收掉里面那点可怜的翡翠能量！
林泰左右张望了一下，此时除了房间里面还亮着灯，屋外可以说是漆黑一片。
确定周围没有人关注他之后，林泰迅速将眼睛贴近原石那唯一有微弱表现的地方。
意念一动！
一股微不可察的清凉感瞬间涌入林泰左眼，如同细小的冰线划过，但转瞬即逝！
这时候林泰再次用手电筒照着刚才原石上有翡翠的地方。
原本那点若有似无的翡翠光泽，已然消失无踪，彻底沦为一块死气沉沉的普通石头。
翡翠里面的某些物质被林泰给吸收之后，翡翠就不再是翡翠。
经验：（0.01/10）
吸收了这块翡翠之后，经验只上涨了0.01，近乎约等于没有。
林泰猜测大概率是这块翡翠太小了，还有就是翡翠的质量太过于差劲。
这种稀烂的翡翠，要是想升级，得一千块...
果然系统不是什么‘歪瓜裂枣’的翡翠都要，二者总是要取其一，让系统吸收才能够有更多的经验值。
不过，现在想这些为时过早。
大量收购翡翠需要雄厚的资本，而他目前最缺的就是钱。
即便是质量很差的翡翠，那也需要钱来购买。
当务之急，还是利用好现有的透视能力，尽快积累财富。
能力的进化，等真正赚到钱再说！
林泰将自己的开过窗的原石小心收回空间，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间躺下。
第二天一早，屋子里面的响声吵醒了林泰，人们正忙着收拾工具，准备赶赴矿区或场口。
貌昂看到林泰醒了，打了声招呼：“阿泰，走了啊！”
他似乎被昨天的挫折刺激到了，今天出发得格外早，很快便随着人流匆匆离去。
林泰被吵醒之后，也没了睡意，他起床简单洗漱一番照了照碎的稀烂的破镜子。
他仔细端详着自己：混血的优势让他的五官兼具东西方的特点——深邃的大眼，浓密的睫毛，比华夏人略深的健康肤色，高挺的鼻梁，组合成一张立体而俊朗的脸。
嗯，有点像年轻时的吴彦祖，带着点独特的混血感。
“还行。”林泰嘀咕一句，顾不得臭美，简单收拾一番后，也就带着自己那块开窗料来到了帕敢早市。
...
帕敢早市算是帕敢最热闹的地方，毕竟这地方做的就是玉石生意。
空气里弥漫着石粉味、汗味和一种独特的、属于金钱与机遇的躁动气息。
各种口音的叫卖声、激烈的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汇成一片嘈杂而充满活力的交响乐。
在帕敢早市很少会有真正也木西来卖料子。
他们绝大部分挖到的料子基本上都是在矿区就卖给来收料子的翡翠商人或者是一直合作的老板。
让他们来早市卖料子，可能浪费半天时间都不一定能卖出去，他们有这时间远不如多挖几铲子石头实在。
此时早市上这么多人，大部分的卖家是替货主跑腿的“马仔”，也有少量像林泰这样自己卖货的。
大部分货主是不可能拿着料子来讨价还价，讨价还价这种事起这样对于一他们来讲太耗费时间精力了。
货主们会将玉石料子委托给这些马仔，并且预先给出自己想要卖出去的价格。
当然，一般情况下货主报出的价格会被他们内心成交价格要高，这一点马仔也都清楚。
马仔们拿着料子来早市售卖，他们报出的价格则是会比货主报出来的价格更加高，留给买家讨价还价的空间。
买家肯定会以马仔报出的价格进行还价。
如果买家最终出价高于或等于货主的底价，马仔通常就能做主成交。
而如果买家的报价低于货主的报价，在差距不是特别大的情况下，就时候就有一种属于买卖原石独特的规则。
“封包问价”
就是用不透光的黄色胶带将原石给封起来，买家上胶布上签下独属于自己的防伪标记以及他所报出的价格。
马仔则带着这个“封包”回去找背后的货主询问：这个价格，卖不卖？
货主要是同意胶布上所写的价格，马仔就会带着封好的原石回来找买家完成交易，而马仔也自然能够收到酬劳。
一般情况下，马仔的酬劳货主是必须要出的。
绝大部分情况下，买家为了促成交易，往往会在成交前私下许诺给马仔一笔额外的辛苦费，俗称‘白卡’。
这是一种心照不宣的润滑剂，促使马仔在货主面前多为这笔交易美言几句。
林泰深吸一口早市充满“钱味”的空气，紧了紧身上的挎包，目光锐利地扫视着熙攘的人群。
属于他的翡翠商人之路，将从这里正式启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