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深吸一口气，毫无感情地回答：“你还有脸问熙熙？”

　　“她死了，被你害死的，现在是她的葬礼，你来快一点兴许还能赶上见她最后一面。”

　　电话那头静默了几秒。

　　然后爆发出更加愤怒的咆哮：“许晚宁！你他妈有病是不是！为了报复我，连女儿都敢咒！”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伤害熙熙一根头发，我绝不会放过你！”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

　　我握着手机，看着熙熙苍白的脸，眼泪再也止不住。

　　挂断电话后，顾淮州就让自己最信任的手下去查女儿的下落。

　　五分钟后，手下打来电话。

　　“老板，您让我查的事情……”

　　“说！熙熙在哪？许晚宁那个疯女人把她藏哪了？”

　　手下的声音在颤抖：“老板，顾小姐她……她真的死了。”

　　“什么？”

　　“升学宴那天，顾念小姐被杀人蜂蛰死的。”

　　“现在太太正在给她办葬礼。”

　　顾淮州如遭雷击，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放的只是普通蜜蜂！而且我还准备了抗毒血清！”

　　手下困惑地问：“可是老板，不是您让顾瑶小姐传话，把蜜蜂换成非洲杀人蜂的吗？”

　　“还特地嘱咐把血清换成空瓶。”

　　顾淮州脑袋嗡的一声。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顾瑶小姐说的啊，她说您觉得普通蜜蜂太轻了，要给顾念小姐一个深刻的教训。”

　　“还说您特地叮嘱，血清不能给真的，要让顾念小姐吃点苦头才长记性。”

　　顾淮州的脸瞬间惨白。

　　他想起那天顾瑶红着眼睛找到他，说我为了顾念欺负她。

　　他想起自己当时的愤怒，想起自己说要给熙熙一个教训。

　　可他从来没说过要用杀人蜂！

　　从来没说过要换掉血清！

　　“你们为什么不跟我确认？”

　　手下委屈地说：“顾瑶小姐说您正在忙，不能被打扰。”

　　“而且她还拿出了您的私章，说是您给她的授权。”

　　顾淮州的手在发抖。

　　他想起那枚私章，一直放在书房的抽屉里。

　　顾瑶经常进出书房，拿到并不困难。

　　“老板，我们现在怎么办？”

　　顾淮州挂断电话，疯了一样冲出别墅。

　　他开车狂奔到殡仪馆，远远就看到许彦带着一群人守在门口。

　　看到他，许彦眼中满是愤怒。

　　“顾淮州！你这个畜生终于来了！”

　　顾淮州跌跌撞撞冲进灵堂。

　　看到躺在那里的熙熙，他整个人都崩溃了。

　　“熙熙！熙熙！”

　　他想要抱女儿，却被我一把推开。

　　“别碰她！”

　　我的声音冰冷：“你没有资格碰她！”

　　顾淮州跪在地上，眼泪如雨下：“晚宁，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是想吓吓她，让她知道错了……”

　　“我从来没想过要她死！”

　　我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可她死了。”

　　“被你亲手送进的地狱。”

　　顾淮州想要解释，想要说出顾瑶的欺骗。

　　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因为他知道，就算是被骗，下令的人还是他。

　　杀死熙熙的，还是他。

　　他跪在女儿面前，痛哭流涕：“熙熙，爸爸对不起你……”

　　“爸爸该死……”

　　我冷冷地看着他：“顾淮州，这笔账，我们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