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烙在皮肤上。

　　我浑身僵直，大脑一片空白。

　　王斌在门后兴奋偷窥我被前夫凌辱的画面，他和张雯交缠在一起的身影……像最恶毒的幻灯片在眼前疯狂轮播。

　　这一瞬间我心里产生了强烈的报复冲动，绞碎了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和犹豫。

　　身体里某个地方，彻底决堤了。

　　我闭上眼，不再抵抗肩上那推动的力量，任由自己像一片被狂风卷起的落叶，陷进他柔软温暖的大手里。

　　灯光在紧闭的眼睑上投下朦胧的橘红色光晕。

　　滚烫的手掌，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侵略性，轻轻覆上我的大腿。

　　当他的手指终于……

　　68号确实很猛，比刘勇还要厉害，他像一头不知疲倦的年轻野兽，带着一种近乎惩罚性的激烈，将我抛上欲望的巅峰又狠狠拽落。

　　身体被反复颠簸、填满，意识在极致的快乐和灭顶的羞耻中沉浮、碎裂。

　　我像一叶失控的扁舟，在汹涌的浪潮里载沉载浮，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和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呻吟。

　　隔壁包厢里，林薇的叫声毫无顾忌地穿透薄薄的隔板。

　　那放纵的、近乎浪荡的声音，像投入火海的薪柴，让包厢里本就灼热的空气更加滚烫，也让我心底那点残存的羞耻彻底化为灰烬，只剩下更疯狂的沉沦。

　　一个多小时，或者更久？时间失去了意义。

　　当一切终于平息，我只剩下虚脱般的瘫软，每一寸骨头都像是被拆散重组，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汗水浸透了发根，黏腻地贴在额角颈侧。

　　他没有像上次那样立刻离开，反而异常体贴地为我擦拭，然后力道适中地按摩着我酸软的腰肢和小腿。

　　指腹按压着穴位的酸胀感，带来一种奇异的安抚。

　　在这诡异的、事后的温存里，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长久压抑的委屈和痛苦决堤而出。

　　眼泪毫无预兆地滑落，冰凉地滴在床单上。

　　也许是酒精的余力，也许是极致的放纵后灵魂的空洞，我竟对着这个刚刚占有我身体的陌生男人，哽咽着说出了自己婚姻的崩塌，王斌的背叛，以及那无处可去的绝望。

　　他按摩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更加轻柔。

　　年轻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坚定在我耳边响起：“姐，离了吧。那种男人不值得。你值得更好的。”

　　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拂过我汗湿的鬓角，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承诺，“如果你愿意，我娶你。我养你，让你再也不用受这种委屈。”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在我混乱的心湖里激起一圈巨大的涟漪。

　　我猛地睁开眼，撞进他异常认真的眸子里。

　　那里面没有轻佻，只有一种近乎炽热的执着。娶我？

　　一个足浴店的男技师？

　　荒谬感瞬间冲散了片刻的动摇。我慌忙别开脸，心乱如麻，不知该作何反应。

　　走出包厢时，腿根还在微微打颤。

　　林薇已经在门口等我，她脸上同样残留着未褪尽的潮红，眼神慵懒而满足。

　　看到我出来，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个心照不宣的暧昧笑容：“怎么样，姐们儿够意思吧？是不是感觉……焕然一新了？”

　　她凑近我，压低声音，“叫得够劲啊你，我在隔壁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