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回了老宅。

　　进来就要找我。

　　顾颖婷把她挡在门口：“你还回来做什么？”

　　顾念婉趴在门框上：“我要找沈重，我要接我老公回家。”

　　顾颖婷一脚把女人踹倒在地：“现在才想起来他是你老公？大雨天把他丢在门口，把他关在笼子里当狗欺辱的时候，有没有想起他是你的老公？”

　　顾念婉懊悔不已：“我已经知道错了，让我见他好吗？”

　　“好啊！”我从门口进来。

　　把早就准备好的协议，放在她面前。

　　看到封面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

　　顾念婉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这肯定是你伪造的，我没签过！”

　　我眯起眼睛：“是不是伪造的，你仔细想想，应该不难想起来。”

　　她双手捧着离婚协议，跪在地上，朝我爬了过来。

　　我躲开她的拉扯。

　　顾念婉拽着我的袖子：“阿重，我知道错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谭颂宇干的，是我错怪了你，你别生气好不好？这份离婚协议，我们就当它不存在。”

　　五年的委屈和辛酸。

　　一句错怪就能轻而易举盖过吗？

　　我缓缓举起手，手指上包着的纱布让顾念婉眼神闪躲。

　　我把手放在顾念婉眼前：“你仔细看看，我的手指是怎么断的？顾念婉，我现在闭上眼就是你把我当狗一样关在笼子，逼我吃狗粮的模样。”

　　“你还是个人吗？”

　　顾念婉流下后悔的泪水，她颤抖着想要拉住我的手。

　　“我真的知道错了，阿重。”她把胳膊递给我，“你要不解气，我可以砍了胳膊，我也可以学狗吃饭，只要你愿意跟我回家，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望着她的胳膊，嘲讽出声：“你走吧，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顾念婉眼神一转，看向默不作声的顾颖婷：“是不是小姑？你是不是和小姑在一起了？阿重，你不能跟别人在一起。”

　　顾颖婷长腿一迈，横在我和顾念婉中间，她拦住顾念婉的动作，一个眼神看过去：“顾念婉，你还是没学会怎么尊重人，在你眼里的沈重，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

　　顾念婉支支吾吾。

　　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结婚五年，我在她心里的形象只有一个。

　　那边是见钱眼开。

　　她觉得我和她在一起只是为了钱。

　　所以，她根本不了解我。

　　我弯腰拍拍顾念婉的肩膀：“离婚协议书已经签了，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抽个时间咱们去把证办了，以后便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顾念婉觉得撕心裂肺，她跪在地上：“阿重，你不能不要我，妈走了，你不能丢下我一人啊！”

　　“要是你也离开我，我以后可怎么活？”

　　我甩开她的手：“那是你的事，你的事与我无关，这是你教给我的道理。”

　　顾念婉不依不饶：“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是个人就会犯错，你不能连知错就改的机会都不给我啊！”

　　我居高临下看着痛哭流涕的顾念婉：“机会，我给过你很多次了，是你自己不珍惜，顾念婉，我们真的到头了。”

　　顾念婉还想说什么。

　　顾颖婷直接按住她的脑袋，逼迫她正对着岳母的牌位跪下。

　　顾颖婷冷声：“你要还有点良知，这个时候就不应该想这些屁事，而是向你妈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