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学武的苦谁爱吃谁吃！祖制不可违？可我是奸臣！
“有机会倒是可以换本武功秘籍练练，打铁还需自身硬，不说能修炼成先天大宗，修炼到一流也能自保了。”
“最好是那种不用辛苦修炼，它自己就能运转的功法。”
陈洛摸着下巴，翻看着系统商城内的武功秘籍。
谁还没个快意恩仇，饮马瀚海的武侠梦？
当初他也抱着学武不吃亏，学武不上当的想法。
怀揣着纵马江湖，快意恩仇的梦想去华山拜师。
结果蹲了两天马步，他感觉腰间盘都凸出来了，走路都得拄着拐，愣是连丹田都不知道在哪里。
学武的苦谁爱吃谁吃，他吃不了一点！
后来意外结识大魏先皇帝，得到赏识，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对当初的决定，他感觉无比庆幸。
如果坚持学武，现在他顶多是个二流的武者，而不是大魏一人之下的右相。
武学修为从低到高分为，不入流，三流，二流，一流，后天宗师，先天大宗师。
二流只能算是中游，勉强能在江湖有一席之地。
哪能和现在一样，左右一朝的风起云涌？
‘咚咚~’
“相爷，月瑶小姐求见！”
敲门声伴随着丫鬟的声音同时传来。
陈洛关闭系统商城，坐到书案旁，边泡茶边笑道：“让这小丫头进来吧。”
话音刚落，书房的大门就被打开。
一个身着翠绿色衣裙的清丽少女急匆匆跑进来，满含担忧的眸在看到陈洛后才放心下来。
月瑶轻拍初具规模的粮仓，长舒一口气：“你没事就好，那户部尚书李成元真是不识好歹，居然在早朝的时候参老师一本！”
“这些清流为了名传千古，整天装模做样，真应该全部杀光光！”
话语中满含的怨气，让陈洛倒茶的动作一顿，神情难得严肃起来。
陈洛放下茶壶，静静地看着月瑶。
此时的月瑶也察觉到气氛不对，不由垂下头，不安的揉搓袖口。
半响，陈洛才长叹口气。
“瑶儿好久没陪为师下棋了，来陪为师下一局如何？”
月瑶是他十岁时捡到的孩子。
当时他已经入仕，官拜三品祭酒。
捡到她时，她还只是个四岁的孩童，在街上为了一块被抢走的馒头哇哇大哭。
当时的他见着可怜，就带回了家，当做妹妹疼爱，更是以师徒相称。
如今月瑶已经接近十四，在这世界已经是可以谈婚配的年纪了。
只是他的身份太高，来说亲的媒婆没几个，都是各大世家想要靠苏月瑶拉拢他，也都被他一一婉拒了。
他将月瑶当亲妹妹看，自然极尽宠爱，也不想让她成为联姻的工具。
“老师已有一个半月没有和瑶儿坐在一起了。”
说这话的时候，月瑶小脸上难掩失落，握着白棋的手都在颤抖。
陈洛目光平静，对她的话视若罔闻，捏着黑棋利落落子。
见他这样，苏月瑶也只能压下心里的委屈，紧跟着落子。
多年的悉心教导，她已经得到了陈洛几分真传。
至少能在棋局上打个有来有回。
直到又一枚黑棋落下，势均力敌的战场瞬间变成一面倒。
白棋宛如倾覆的大厦一般，任月瑶如何挽回，却也难改败势。
“瑶儿，大魏的朝堂就宛如这一盘棋，黑白两立，互相制衡，黑白两立才能阴阳平衡！”
陈洛说话的同时，将棋盘上的白棋拿走：“可当这棋盘上只剩下黑棋，大魏朝堂没有了那些为名的清流，那这棋局就结束了！”
一阴一阳为之道，过犹不及的道理在任何地方都适用！
当阴阳失去平衡，没办法继续制衡，也代表着那个事物离毁灭已经不远了。
白棋和黑棋，无论哪一个颜色的棋将其他棋清除，都意味着这一盘棋局的结束。
朝堂也是这样，只有忠臣撑不起朝堂，只有奸臣也撑不起朝堂。
只有奸臣和忠臣一同站在那勤政殿上，互相牵制，互相制衡，才是最稳固的朝堂。
“瑶儿明白了。”
月瑶低垂下小脑袋，神情又变得失落：“可老师你教我这么多为官之道有何用？大魏朝祖制，女子不得入朝为官，就算瑶儿学会这些也没用。”
大魏传承三百年，从未有过女子入仕的先例。
陈洛费心的教她这些有什么用？
“祖制？呵，瑶儿，为师是不是和你说过？”
“这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事物，如果有，那也是可以被打破的！”
“当今陛下以女儿身登基称帝，不也违背了祖制吗？祖制还说不能造反，可大魏朝的建立，不也是靠着造反吗？”
陈洛笑眯眯的品了一口茶水。
祖宗之法不可改？
笑死，他可是大魏最大的奸臣！
如果遵循祖制，那他还当什么奸臣了？
“老师的意思是···”
月瑶惊喜的瞪大眸，却又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陈洛。
见陈洛点头，她激动的差点跳起来。
学了这么多年，又有陈洛这个榜样在前，她早就想进入朝堂一展拳脚了。
“为师可不知道瑶儿要女扮男装去科考。”
女扮男装去科考？
月瑶眸子又是一亮，瞬间明白了陈洛的意思。
“老师放心，瑶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她自信和陈洛学了这么多年，科考的时候考个状元问题不大。
毕竟陈洛可是被誉为大魏百余年都不出的天骄奇才。
她作为陈洛的徒弟，自然也不能给他丢了脸。
但很快她又失望的垂下头:“可我没参加过乡试，没资格参加科举，而且考场守卫严格，女扮男装肯定会被查出来。”
科举何等大事？
就算有不少人在里面搞小动作，但明面上检查依旧严苛！
想女扮男装不被发现简直是痴人说梦！
“瑶儿，记得老师给你讲过的指鹿为马吗？有些时候，这个鹿它也可以是马！”
“另外有自信是好事，但也许时刻谨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其他的不说，就王相的孙女才学就不比你差，若是她也去参加科考···结果如何，还犹未可知！”
“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寒窗苦读的学子，其中不乏有才学的人。”
陈洛的话让月瑶顿时一喜，明白了他的意思。
手握大权的右相，能与之抗衡的只有左相王诩，但陈洛刚刚说左相的孙女王嫣然也会参加科举。
那这件事左右两相都达成了共识就算女帝知道也没用。
想起一直和她争锋相对的王嫣然，月瑶眸色一冷，恨的牙痒痒。
亏她当初还拿王嫣然当知心姐妹，结果那女人居然觊觎她的老师，简直可恨！
她的老师陈洛能压王嫣然爷爷左相王诩一头。
她肯定也能压王嫣然一头！
“老师，我回去学习了！”
好胜心起来的月瑶急匆匆跑出书房。
这幅样子让陈洛哑然失笑，垂头看着棋局，轻抿一口茶水。
“这一局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不知道王相你会怎么选？”
“是顺水推舟，为自己孙女开辟一条康庄大道，还是死守底线，断掉自己孙女的未来？”
“一面是祖宗之法，一面是可贵的亲情，啧，还真难选！”
陈洛挑挑眉，眉眼带笑：“玩弄忠臣的人心，逼他们左右两难，我果然是个坏极了的大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