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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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级项目，《深渊王座》的选品会，如期举行。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公司所有高层、项目投资方，还有国内最大的影视公司代表。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和林薇薇身上。这是一场公开的对决。
林薇薇抱着豆豆，脸上是志在必得的笑容。她相信，只要我开始分析，豆豆就能再次“伟大”起来。
陈凯坐在她身边，脸色却有些发白，眼神飘忽不定。他显然还没从那晚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总编清了清嗓子，宣布会议开始：“苏晴，开始吧。”
我点了点头，却没有立刻打开电脑。
我站起身，走到会议桌前。桌上，摆放着两个剧本的大纲。
《重生之我是聋王-A》。
《重生之我是聋王-B》。
我看向林薇薇，微笑着说：“薇薇，今天我们换个玩法。”
“在我公布数据之前，不如，先让‘天启神犬’展示一下？”
林薇薇愣住了。她没想到我会主动给她机会。陈凯也在一旁急得对她使眼色。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林薇薇骑虎难下。她只能硬着头皮，将豆豆放到地上。
“好啊，豆豆，去吧，选出最好的那一个。”
豆豆从她怀里跳下来，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它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林薇薇。
林薇薇在桌下，用脚尖轻轻碰了碰《重生之我是聋王-A》的大纲。那是我前天晚上，“不小心”遗忘在打印机上的半成品，是我故意泄露给陈凯的诱饵。
豆豆接收到指令，立刻冲向A剧本，兴奋地摇着尾巴，大声吠叫。
“汪！汪汪！”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掌声和惊叹。
“神了！真是神犬！”
“看来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林薇薇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她挑衅地看向我：“晴姐，看来豆豆已经帮你做出选择了。”
我笑了：“是吗？”
我走到投影仪前，打开了我的U盘。大屏幕上，出现了完整的分析报告。
报告的最顶端，用红色加粗的字体写着一行结论：
“最终选定：《重生之我是聋王-B》。”
全场哗然。
林薇薇的笑容僵在脸上：“不可能！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投资方代表也皱起了眉：“苏主编，你的报告，怎么和神犬的选择不一样？”
我没有回答，只是按下了翻页键。
屏幕上，出现了两份文件的对比图。左边，是《重生之我是聋王-A》的核心情节梗概。右边，是一部三年前在海外上映的、极其小众的独立电影《AbyssWalker》的剧情截图。
两者的核心创意、人物设定、关键转折……一模一样。
“《重生之我是聋王-A》，存在巨大的抄袭风险。”
“一旦投入制作，我们将面临天价的国际版权诉讼。”
“这个风险，是我在完成最后20%的数据排查时，才发现的致命弱点。”
我转过身，目光如刀，直刺陈凯。
“我的好老公，你能不能告诉我。”
“为什么你的小师妹，和她的狗，能如此精准地，选中我报告里唯一一个需要避开的、致命的陷阱？”
陈凯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
“你……你血口喷人！你这是故意陷害！”
“陷害？”我冷笑一声，从口袋里，缓缓掏出了那个银色的喷雾瓶。“你是说，用这个东西吗？”
我将喷雾瓶高高举起，让所有人都看清。
“林薇薇，你告诉我，这是不是你给你家豆豆‘加餐’用的，特殊狗粮？”
林薇薇尖叫起来：“我不知道！我没见过这个东西！”
“没见过？”我拧开瓶盖，一股甜腻冰冷的化学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我一步步，走向那只还在冲着A剧本摇尾巴的泰迪犬。
“豆豆。”我的声音变得低沉、嘶哑，充满了某种非人的压迫感。“过来。”
豆豆的身体猛地一僵。它停止了吠叫，抬起头，黑溜溜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我将喷雾瓶递到它的鼻子前。
“闻闻。”
“这是不是你主人，天天喷在我办公室，喷在你身上，让你窃取我思想的味道？”
下一秒，令人惊骇的一幕发生了。
“天启神犬”豆豆，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它浑身剧烈地颤抖，夹紧尾巴，屁滚尿流地缩到了墙角。
一滩黄色的液体，在昂贵的地毯上，迅速蔓延开来。
神犬，当场失灵。
真相，不言而喻。
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老马带着两名警察，走了进来。
他将一份文件，拍在总编面前的桌子上。
“这是瓶内液体的成分分析报告。”
“主要成分，是一种非法的、未在市面上流通的生物制剂。”
“其作用是建立人与动物之间的精神链接，但副作用是……不可逆转的物种特征转移。”
老马顿了顿，看向我，眼神里满是心疼。
“简单来说，它能让一只狗，偷走一个人的天赋。”
“代价是，被窃取的人，会慢慢地……变成一只狗。”
他最后的话，如同一颗炸雷，在会议室里炸响。
陈凯和林薇薇，瘫倒在地。
林薇薇被拖走时，发出了凄厉的诅咒：“苏晴！你不得好死！你会变成一只真正的狗的！”
我看着她扭曲的面孔，心中一片平静。
是的，我正在变成怪物。
但我是被你们，亲手创造出来的。
而怪物，是来复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