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我捏着那枚小小的药片,手心全是汗。
这是比内存卡风险更大的豪赌。
一旦失败,我连做祭品的机会都没有了。
陈医生为顾思思诊脉后,眉头紧锁地对顾振霆说:“夫人忧思过度,动了胎气。必须用一味猛药,但那药……需要一个引子。”
顾振霆立刻问:“什么引子?”
“一滴……心头血。”
陈医生低着头,声音沉重。
“不必取性命,只需一滴,作为药引,激发药性,便可保母子平安。”
我明白了。
这是他为我创造的,唯一的机会。
顾振霆犹豫了。
我胸口的“鬼蝎咒”让他心有余悸。
陈医生看出了他的顾虑,补充道:“鬼蝎咒,是因两种毒草相冲而起。但若只取一滴血,融入百草汤中,以百草之阳气中和,便可化解咒力,只留其精纯的灵气。”
这套说辞,听起来比张大师的理论更加玄妙,也更加“科学”。
顾振霆看向一旁脸色惨白的顾思思,最终点了点头。
“好,就按你说的办。”
当天夜里,我被再次带到佛堂。
顾廷昀站在一旁,他不敢动手。
陈医生拿着一根极细的银针,走向我。
“忍一下。”
他低声说。
银针刺入皮肤的瞬间,我将那枚假死药吞了下去。
一滴殷红的血珠,顺着银针滴落进早已准备好的玉碗中。
任务完成。
陈医生立刻用棉花按住我的伤口,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心领神会,身体一软,向后倒去。
“她怎么了?!”
宋岚尖叫起来。
陈医生立刻上前探我的鼻息,又翻了翻我的眼皮,脸色“大变”。
“不好了!她……她气绝了!”
整个佛堂,瞬间乱成一团。
我“死”了。
死于取走心头血之后。
这个结果,完美地印证了张大师之前的说法——“取血之后,灵气散尽,人也就没了。”
这反而让顾振霆对我血的“神效”,更加深信不疑。
他甚至有些后悔,或许不该只听陈医生的,只取一滴。
但现在,人死不能复生。
“处理掉吧。”
顾振霆疲惫地挥了挥手。
“找个地方,埋了。”
我被装进一个黑色的袋子里,由两个保镖抬着,扔上了后车厢。
我能听到他们交谈。
“扔去西郊的乱葬岗吧,省事。”
“行。”
车子发动,一路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