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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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她朝我扑过来，却在看清我手里的东西时，瞬间刹住了脚步。

　　很旧的半根手链，安安静静地躺在我的手心。

　　和小鱼死前抓在手里的那半根，一模一样。

　　李桂芬表情痛苦，不可置信地张大嘴：“这根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你究竟是谁？”

　　我唇角微微勾起，一字一顿地说道：

　　“从前你女儿精神崩溃的时候，就会来到我的心理诊所做治疗，你对她的虐待，我一清二楚。”

　　“为了让她继承你的曾经的梦想，你逼着她从一百一十斤减肥到八十八斤，三年没让她碰过一粒米饭，好几次她都饿的低血糖，你却视若无睹。”

　　“一旦她联考考差了，你就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从早骂到晚，把她逼得神经衰弱。”

　　眼看着李桂芬精神逐渐崩溃，我心里只觉得畅快。

　　“你知道吗，就算你对她这么不好，小鱼和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李桂芬嘴唇颤抖，满眼渴望地望着我：

　　“她……说了什么？”

　　我毫不畏惧地迎上她的目光，用近乎残忍的语气轻声说：

　　“她说，我爱妈妈，我想让她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