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次机缘巧合，我跟着小雨回到了她和妈妈住的地方。

　　这对母女便是我之前在路上碰到的那对。

　　那是一栋老旧的居民楼，楼道里堆满了杂物。

　　墙壁斑驳发黄，掉落下不少渣渣，角落里甚至还结着蜘蛛网。

　　小雨却蹦蹦跳跳的走上楼梯。

　　掏出钥匙打开门，一股淡淡的米香和酱菜的味道就飘了出来。

　　“妈妈，我回来了！”小雨兴奋地扑到她妈妈身边。

　　屋内很小，几乎一眼就能望到头。

　　一张折叠桌，两把塑料凳，角落里还堆着几箱食材，不知道放了多久。

　　墙上却贴着几张奖状，格外崭新，与泛黄的墙面格格不入。

　　她的妈妈正坐在矮凳上，低头捏着饭团。

　　听到声音才抬起头，脸上带着疲惫却温柔的笑。

　　“小雨，今天怎么带朋友回来啦？”

　　她擦了擦手，有些局促地站起身。

　　“家里有些乱，你先吃些香蕉吧。”

　　我连忙摆手，“阿姨，不用客气，我就是顺路来看看。”

　　小雨放下书包，熟练地系起围裙，蹲在妈妈旁边帮忙。

　　她年纪虽小，捏饭团的手法却很娴熟，动作一气呵成。

　　“你每天放学都来帮忙吗？”我问。

　　“嗯，“她低着头，“妈妈一个人太累了，我得帮她。”

　　我看着她，忽然想起那天路人说的闲言碎语。

　　说她成绩差，说她爱吵架，甚至说她没家教。

　　直到在路上和小雨聊过天后，我才明白。

　　那些所谓的爱吵架，不过是因为有人嘲笑她妈妈卖饭团，而她必须维护回去。

　　“小雨其实很聪明，”她的妈妈忽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心疼。

　　“以前成绩很好的，只是后来…”

　　“妈。”小雨打断她，摇了摇头。

　　我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你们没考虑过申请补助吗？”

　　小雨妈妈苦笑了一下。

　　“申请过，但手续太复杂了，而且排队的人太多，我们也等不起。”

　　我点点头，却再次沉默下来。

　　有需要的人得不到帮助，不需要的人将钱赚的盆满钵满。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小雨跑去开门，我抬头一看，却愣住了。

　　是那天在洗手间碰到的李云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