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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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怕。」来人大概赶路跑来的，气息不稳直喘气。

　　泪水无声滑落，我犹疑：「领导？」

　　「嗯，我来了。」领导脸色苍白，哽咽地为我盖上被子，花白的头发都在颤动。

　　「您是她的直系领导？」

　　警察瞪大眼，咽了咽口水，向她确认我病情。

　　素日沉稳的领导，回答激动：「陈诺是今年高考满分状元，正常得很！」

　　梁可唯面色阴沉：「你搞错了，我才是今年的高考状元。」

　　「对，我爸才是！」梁斌快速应和。

　　他上下打量领导的朴素着装，表情鄙夷，「你是我妈的领导？清洁工队长？

　　「我家不欢迎你，赶紧给我滚！」

　　他伸手就要推搡领导，可这次他手刚伸出来，就被警察迅速拍掉。

　　「这是我们市科研所的院长！」

　　警察警惕地挡在领导身前。

　　父子俩怔住了：「一个清洁工，有必要出动这样的大人物吗？」

　　领导冷哼一声，拨开警察，指着我大声介绍：

　　「陈诺同志对我国生物研究发展影响重大，她才是我们必须保护的顶级科研人员！」

　　梁斌不信：「不可能，我妈就一无是处的家庭主妇。」

　　「你们被骗了吧，我老婆不可能有这样的头脑。」梁可唯也回神打圆场。

　　「啪」，「啪」，浑厚的巴掌声接连响起。

　　甜甜冷笑收回手：「两个一无是处的蠢男人！

　　「梁斌，如果不是看到你妈，你以为我会和你在一起吗？」

　　甜甜喜欢鼓捣生物实验，通过生物杂志认识我。

　　当年我出面解决梁斌打人事件，她以为子肖母形，梁斌一定不会差。

　　没想到今晚看到我被虐待，她当机立断假装加入，移花接木地报警和安排人送解药。

　　而为了找人给我撑腰，她找到我送她的内刊，悄悄发短信通知我领导赶来。

　　「我为你考军校，你居然为一个女人打我？」梁斌捂住脸，满眼不可置信。

　　甜甜反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梁斌生气了，又不忍对甜甜发火，对着我大吼：

　　「你除了有一双好看的眼睛还有什么？科研人员了不起吗？

　　「就算你不是清洁工，那又怎么样？

　　「你养了我十八年，除了我，还会有谁愿意给你养老送终？」

　　甜甜翻着白眼，又抽了他一巴掌：「我愿意啊。」

　　「白眼狼！」领导为我接骨，气得胸腔剧烈起伏，「国家给陈诺同志养老！」

　　「诺诺，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梁可唯攥住我刚接好的手腕，有恃无恐，「你现在赶他们走，我还能原谅你。」

　　「不然，八套房子都是我婚前买的，离开我你什么也得不到。」

　　我活动手脚，抽手就是一巴掌：

　　「好啊，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