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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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头痛越来越频繁，视力也开始模糊。

　　医生皱着眉看着我的复查报告：「肿瘤发展得很快，必须马上住院治疗。」

　　「孩子怎么办？」我问。

　　「孩子保不住了。」医生很直接，「你的命要紧。」

　　我摇头：「我要孩子。」

　　医生叹气：「那你就是在用命赌。」

　　是啊，我在用命赌。

　　我拒绝了化疗和放疗，只要了一堆止痛药。

　　晚上十点，头痛袭来。

　　我咬紧牙关，不敢发出声音。

　　凌呈远就在身边，我不能让他发现异常。

　　我捂住嘴，眼泪止不住地流。

　　终于忍不住，我从床上滚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苏浅墨，你又发什么神经？」凌呈远被吵醒，语气极其不耐烦。

　　我挣扎着爬起来，额头冷汗直冒，手撑着床沿才能勉强站稳。

　　「我……我没事，做了个噩梦。」

　　凌呈远翻了个身，背对着我：「大半夜的，消停点。」

　　就这样。

　　没有一句关心，没有起身查看，甚至连多问一句都懒得问。

　　我摸着微凸的小腹，那里有个三个月大的小生命。

　　第二天一早，我做了决定。

　　「呈远，我们分手吧。」

　　「我照顾不了你了。」

　　凌呈远愣住，筷子停在半空。

　　随即，他眼中闪过窃喜。

　　但他很快收敛表情，换上痛苦面具。

　　「浅墨，别说傻话。」

　　他放下筷子，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不得不说他的演技真棒。

　　「不是。」我摇头，「是我累了，我想离开。」

　　凌呈远沉默了几秒，开始表演他的挽留。

　　「浅墨，我知道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他握住我的手，眼神真诚，「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抽出手：「你会好起来，但我撑不住了。」

　　「那……」凌呈远做出艰难的表情，「既然你决定了，我……尊重你。」

　　他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这是我仅有的一点积蓄，你拿着。」

　　分手费。

　　三万块。

　　我差点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