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干得漂亮！】

　　【男主成长了，不再是舔狗了。】

　　我转身离开，背后传来她撕心裂肺的哭喊。

　　周围的人群对她怒目而视，有人啐了一口：“不要脸的东西！”

　　一个月后。

　　我坐在科技厅的公务车里，回到了二十一厂。

　　自从那天在订婚宴揭穿赵川的真面目后，我再没来过这个伤心地。

　　之前狗眼看人低，帮着老厂长一起揍我的门卫认出了我，惊慌失措：“苏，苏主任好！欢迎回厂视察！”

　　我冷淡地点点头。

　　一路上遇到的厂工人纷纷停下手中的活，惊讶地看着我，议论纷纷。

　　“那是苏祁？”

　　“哎呀，真是他！成专家了！”

　　“听说他的技术被省里认定了，要上国家奖了！”

　　墙上贴着大标语：“坚决清除阶级敌人，死保工厂机密！”

　　“下面请江蕊上台检讨！”扩音器里传来刺耳通知。

　　江蕊被两名保卫科架上台，身上被人丢满了臭鸡蛋和菜叶。

　　她双手捧着悔过书，抖得像筛糠。

　　【噢！看谁来了，装逼女王驾到。】

　　【念大点声！让大家都听清楚你干的丑事】

　　台下有人高喊：“卖国贼！”“叛徒！”

　　“枪毙她！”台下有人怒吼。

　　“我栽赃苏祁同志，诬陷他学术造假，我联合厂领导，毒打苏祁同志，逼他按手印离婚……”

　　我坐在主席台上，看着台上那个满脸泪水的女人，心如止水。

　　想起新婚那年她在我耳边的呢喃：“老公，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就算苦也一起苦。”

　　厂党官员宣布：“鉴于江蕊犯下帮助间谍罪，开除厂籍和党籍，永不录用。调往西北荒漠农场劳动改造五年！”

　　【劳改场！好！】

　　江蕊瘫倒在台上，没人搀扶。

　　我起身离开，旁边的同志问：“苏主任，那两个孩子怎么办？”

　　“送儿童福利院，”我平静道，“孩子是无辜的。”

　　我向新任厂领导班子介绍了“逆光脉冲测试法”的具体应用方案。

　　“这套技术将提高我们厂的生产效率至少30%，同时可以节约能源20%。”

　　我指着墙上的图纸，“最重要的是，它彻底解决了我们长期面临的安全隐患问题。”

　　新任厂长，也就是原来的副厂长王明德连连点头：“苏主任，您愿意将这项技术优先用在我们厂，实在是我们的荣幸！”

　　【男主太大度了，被欺负还回来帮厂子。】

　　【良心啊，把技术给了曾经伤害他的地方。】

　　我平静地回答：“这里毕竟是我工作多年的地方，我对这里的每一台设备都熟悉。用它作为试点单位，是最合适的。”

　　“省里已经拨了专项资金，优先在我们厂实施这项技术改造。”

　　王厂长激动地说，“这可是几百万啊！”

　　会后，我走过曾经的宿舍楼，有人叫住我：“苏主任！”

　　是钱志高，那个曾经提醒我去找刘老主任的厂办主任。

　　“苏主任，刚收到消息，赵川在看守所自杀了。”他低声说。

　　我沉默片刻：“他罪有应得。”

　　“苏主任，还有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