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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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绵绵，你别怕，刚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跟我说就是。如果她还敢伤害你，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有了沈伯言的保证，苏绵绵这才开口：「我半夜起来本是想去厨房喝水的，结果听到赵玲姐姐在楼上咒骂我们的孩子！她咒我们的宝宝是畸形胎，是死胎！我实在太生气了，所以才进来想跟她理论，结果她看到我手上的戒指，就骂我贱人，想从床上爬下来打我……伯言，我真的好怕！」

　　不！明明不是这样的！

　　我想张口反驳，却只能发出嘶哑难听的吼声。

　　苏绵绵将头靠在沈伯言的胸前，得意地冲我笑。

　　我实在不明白！

　　明明我已经认命，不想做抵抗了，为什么苏绵绵还要如此污蔑我？

　　我看到沈伯言的双拳紧紧握起，他命人把苏绵绵送回去，确保苏绵绵已经走远，听不到声音后，毫不犹豫地朝我腹部踹了一脚。

　　「赵玲，我真的是给你脸了！别以为自己可以仗着那个女人待过这幅身体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以为那个女人在我心里的分量足以让我容忍你至今吗？」

　　「我告诉你！比起那个狠心抛弃我的女人，现在绵绵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我沈伯言最重要的人！你敢伤她们！我可以把你连同这具躯体全都毁了！」

　　我猛地愣住。

　　狠心抛弃？那个女人？

　　想起苏绵绵每次只能偷偷地对我下手，还有刚才听到我提起婚礼和小屋之后，苏绵绵奇怪的反应。

　　我好想明白了些什么。

　　原来如此……原来沈伯言以为我选择了离开，他以为现在我是之前的赵玲。

　　可知道了真相的我，却无法开口解释。

　　我想到用身上流出的血来在地上写字，可沈伯言无休无止地在我身上发泄怒火，直到打得我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才终于罢休。

　　「来人！把她扔到后山上的废楼！」他看着地上散落的管子，犹豫了一瞬：「不要拔管，把1001也一起搬过去。她身上的伤大概一晚就能被1001修复好，给我看着她，她死不死的无所谓，但这幅身体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唯你们是问！」

　　说着，再也不看我一眼，摔门离去。

　　无法，我只能趁着那些人整理1001的空挡，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用沾血的手在地上写下「我是粥粥」四个字。

　　那是我在原本世界的名字，在这个世界，只有他知道我的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