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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那些缠绵的日夜,像假的一样

  “但渺渺,你放心,我们沈家承认的儿媳只有你一个。”梁若仪温声细语。

  “现在斯礼回国了,你们爸爸的意思是,不让他外派了,就让他留在北城逐步接管公司,你们小两口也可以培养感情。”

  时知渺看着梁若仪,想的是她三年前刚做了心脏搭桥手术,到底是不想在一切还没有尘埃落定之前,就让她替他们忧心。

  所以说:“我知道了妈妈。”

  她这个答应有敷衍的成分,梁若仪却是认真。

  一周后,她又给时知渺打来电话:“渺渺,斯礼最近是不是没有回家住?”

  “……”确实是。

  时知渺有时候都直接忘了徐斯礼已经回国这回事儿。

  “可能是工作忙吧,我最近……”

  她是想说自己最近手术也多,正好先防备梁若仪让她去找徐斯礼回家。

  结果话没说完,梁若仪就又来一句:“我听说他今晚要跟余随他们去‘陈官公馆’喝酒,你这段时间加班也辛苦,今晚可以早下班,就跟你的朋友一起去放松放松,妈妈给你报销。”

  “…………”

  不愧是年轻时跟着徐董事长征战商场的女人,立体防御比她厉害多了。

  打听得到徐斯礼去哪儿、也打听得到她今晚不用加班、更不直接说要她去找徐斯礼回家,只说去放松放松,提前阻断她所有退路。

  时知渺只能说:“好的,妈妈。”

  挂了梁若仪的电话,她又发微信给陈纾禾:“今晚有事吗?”

  “没啥事,咋的啦?”

  “那跟我去陈官公馆玩吧。”

  ·

  陈官公馆是一座外表看起来很民国复古风的五层小洋楼。

  因为是在一位姓陈的官员的府邸旧址上建造起来的,因此才取了这个名字。

  也很贴切,非达官显贵消费不起,据说在这里,一个晚上花掉一辆跑车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儿。

  “听说陈官公馆幕后老板很神秘,查不到是谁,我估计是哪个red二代偷偷开的,不然怎么会藏得这么深?北城这么多名流勋贵都不敢打陈官公馆的主意,背后肯定是‘大老虎’!”

  她们在一楼大厅找了个卡座坐下。

  服务生上前:“时小姐,陈小姐,今天想喝点什么?”

  服务生张口就喊出她们的名字,陈纾禾有趣地笑:“我们好像是第一次来,你居然认得我们?”

  服务生很年轻,长得白净,嘴也甜:“时小姐是‘心外第一刀’,陈小姐也是妇产科兴起之秀,两位都是妙手回春的好医生,我们当然久仰大名。”

  陈纾禾支着下巴看着他,为了配合来会所玩的气质,她特意给自己勾了眼线,让自己那本就不正经的品性,变得更不正经了。

  “那就给我们来三杯你们这最贵的酒,两杯给我们,一杯请你~”

  服务生笑着:“谢谢姐姐。”

  然后离开。

  陈纾禾啧啧道:“陈官公馆果然不简单,估计是把整个北城叫得上名号的人物都刻在每个工作人员的脑子,以便客人来时能更好地服务,以免得罪人。”

  时知渺说:“我猜也是。”

  “这服务意识,要不然说人家能赚钱呢……不过你别说,小奶狗真有趣,还会喊姐姐呢。”

  时知渺没有刻意化妆,只是将扎着的头发解开,微卷的发尾勾着她的脸型,让她少了几分平时的清冷。

  她笑说:“喜欢就谈一个呗。”

  陈纾禾摇摇手指:“我喜欢逗小奶狗,但我的XP是小狼狗,我喜欢很凶,占有欲很强,会对我强制爱的那种。”

  “……都说了,少看点古早狗血小说。”

  时知渺目光随意地往四下看了看。

  她虽然来了陈官公馆,但并没有打算真的去找徐斯礼。

  她这个人,摸鱼段位一百级,主打一个表面功夫做到,足够糊弄领导(梁若仪)就够了^^

  服务生端来两杯颜色漂亮的鸡尾酒:“时小姐,陈小姐,这是今天刚上的新品,味道应该不错,你们也尝尝。”

  放下杯子时,他稍微靠近时知渺,低声说了句,“徐先生在二楼1号包厢。”

  时知渺:“……”

  倒也不必如此服务周到,她真的不想找徐斯礼。

  但这话被另一个人听见了。

  尖锐的女高音骤然响起:“老女人!你还要不要脸了?追着斯礼哥哥都追到陈官公馆来了,你怎么从小到大都那么喜欢倒贴啊……啊!”

  尾音变成尖叫,是因为陈纾禾将鸡尾酒泼到沈雪脸上。

  “24岁就老女人啦?你自己是活不到这个年纪吗?哦,也是,毕竟小三都该立刻碎尸万段的,你现在几岁,死的时候也几岁,确实是活不到。”

  沈雪满脸狼狈,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们,大叫起来:“你敢泼我酒?!”

  “你们知道斯礼哥哥多喜欢我吗?!三千万的钻石项链,我看了一眼他就直接送给我了,你们敢这么对我,信不信我让他把你们碎尸万段!!”

  她还想冲上来打陈纾禾,被有眼色的服务生拦住。

  时知渺挡在陈纾禾面前,淡淡一笑:“放开她吧,不是说徐斯礼在二楼吗,我们现在去,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把我们碎尸万段。”

  沈雪一点都不心虚:“那就上去啊!谁敢跑谁是孙子!”

  说完就踩着八厘米的恨天高啪啪啪地往楼上走。

  她这么自信,就是笃定徐斯礼会护着她。

  也是,三千万的项链呢,他还时知渺的三万块,是一分钱都没有多,换时知渺也会觉得这男人爱惨了自己。

  时知渺还想起梁若仪跟她说,已经将沈雪送出北城,结果她还在这儿……应该是徐斯礼又把她接回来了吧?

  陈纾禾也想到了这些,既生气又担心地看着时知渺:“渺渺。”

  时知渺对她放心一笑,然后也朝二楼走去。

  陈官公馆装潢复古,水晶吊灯落下昏黄的光晕,爵士乐慵懒流淌,空气中浮着雪松的香气与威士忌的醇厚。

  哗啦啦,包厢门被她推开。

  男男女女一起朝门口看来。

  时知渺一眼就看到,那个坐在单人沙发上,指间夹了一支香烟,火光明明灭灭,一如他晦暗的眼神的男人。

  徐斯礼翘着二郎腿,腔调随意,那种游戏人间薄情人的气质跃然纸上。

  时知渺记起的却是他们那些温柔缠绵的日夜,现在回想,跟假的一样。

  沈雪坐在徐斯礼腿边的地毯上,一句“斯礼哥哥”,叫得既委屈又暧昧。

  陈纾禾怂真的怂,但看不惯也是真的看不惯。

  本着“来都来了,去他爸的”念头,她大步走进去:“哟,这不是徐少吗?好久不见了,什么时候回国的?来来来,我敬您一杯。”

  她端起桌上的一杯酒,然后“不小心”泼到沈雪身上:“哎呀!这地毯上怎么还蹲着个人?我当是哪儿来的小狗呢!”

  沈雪猛地站起来:“你!”

  徐斯礼没拿正眼看陈纾禾,也没理她们的吵闹,弹掉烟灰,半搭着眼皮看着时知渺:“时医生也来玩儿啊。”

第5章 那些缠绵的日夜,像假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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