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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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郎没有怨怼,只是抽泣着给谢锦书磕了个头。
“只要能远远的看您一眼,海郎就心满意足了。”
他缓慢起身,准备离去,却在下一秒晕倒在了谢锦书怀里。
谢锦书望向他的眼神已有怜爱。
江昭怒火中烧,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就要扒了海郎的衣服。
“你个不知廉耻的贱人,你装什么装!”
海郎被他推在地上也没怨言,气若游丝的求谢锦书不要责怪庶弟。
“我这样卑贱的人,公子瞧不上我是应该的。海郎罪该万死,万万不破坏您和公子的感情。”
那么眉清目秀的一张脸,跪在地上楚楚可怜。
良久,谢锦书上前一步,将海郎扶起。
“何苦这样作践自己。”
海郎哭着:“您只当海郎是个玩意儿,可在海郎心里您是我的娘子啊。”
江昭听着气急了,冲过去就是一巴掌。
没想到海郎微微闪身,这一掌结结实实的落在了谢锦书脸上。
“够了!你有完没完!”
“海郎只是想看我一眼,你就想要了他的命吗?”
庶弟抬起手还要再打,一脚踹过去。好巧不巧,正中谢锦书的小腹。
一盆盆的血水被端出来,庶弟的孩子没了。
海郎被捆着扔在一边,江昭拼了命的从床上挣扎起来,哭着喊着要他赔命。
我冷眼瞧热闹的时候,裴蕙兰走过来握住我的手,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眯着。
“恒郎,我送给岳父大人的寿礼如何?”
我捏了捏她的狐耳,心口发烫。
前世谢锦书刚有孕,海郎就找上了门,他想登堂入室,争执间,孩子便没了。
谢锦书责怪我没有容人之量。
所以这辈子,我特意遣人告诉海郎,谢锦书有孕的消息。
没想到裴蕙兰知道后,又添了把火。
“就知道那海郎的衣服是你的手笔,除了玲珑坊,哪里的绣娘能有这么好的手艺。”
……
在寿宴上,闹出这么大的事,父亲已决意让庶弟和离。
“这个狼族如此冷酷无情,早晚会把我们全家都拖下水!反正孩子已经没了,我们江家也不欠他们了,现在正好和离!”
小娘跟着劝说庶弟:“咱们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却也养得起一个儿。再者你嫂嫂受陛下器重,将来赐下爵位,娘再去求他们给你找个好人家。”
本是劝解的话,落在江昭耳中却变了味道。
他捂着脑袋,歇斯底里的喊叫:
“凭什么要我去求江恒!他巴不得看我的笑话!”
“父亲不是自诩清流文官吗?怎么处处都要看别人的脸色,江家要一辈子被裴蕙兰踩在脚下吗?”
“孽障!”
父亲气得浑身发抖,把他扔进了祠堂里。
“就是将你送去出家,我也不会让你再回谢家!”
他被父亲关在祠堂三天,滴水未进。
哪怕只剩下一口气,也还是不肯松口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