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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7

  恍然间,我想起前世。

  谢锦书此人小肚鸡肠,自尊心又极强,只因喜宴上有人戏言,床榻间,她便拿我泄愤。

  她用狼尾锁着我的脖子,对我百般折磨。

  我身上青紫交加,偏偏岳母比平日起的更早。

  她一见我就掉了眼泪,说自己可怜女儿找不到好归宿,我这样的大少爷进门第一天就给他们孤儿寡母下马威。

  我跪在地上,一盏“女婿茶”从滚烫举到冰凉。

  后来,她交给我一本《谢府家规》,里面细细罗列了我几时起床给娘子倒夜壶……一系列的规定。

  最后长叹一句:“我女儿那可是天生贵女,将军根苗,能入她的府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而现在。

  我吃着小厮端来的糕点,叹了口气。

  这样的福气还是让庶弟享受去吧。

  果然还不到回门的日子。

  谢家敲锣打鼓的找到江府,嚷嚷着要“退货”。

  谢锦书貌丑恐怖,一道疤痕从眉骨蜿蜒至下颚,两颗尖利的犬齿露在唇外。

  据说庶弟见到她第一眼,吓得连隔夜饭都呕了出来。

  谢锦书被如此羞辱,心中恼恨,利爪按住庶弟就要强行圆房。

  岂料庶弟更疯,抓起桌子上的喜烛,一把火烧了新房。

  谢家将他打了个半死,和族人将江府围了起来,硬逼着我父亲给个说法。

  此起彼伏的狼啸声让人毛骨悚然。

  江昭跪在门外,磕破了脑袋也没能说动父亲放他归家。

  谢家对江家有救命之恩,若是此时反悔,岂不是毁了他的官声?

  谢家岳母指着江昭破口大骂:“做少爷的时候就纨绔不堪,我女儿心慈,想着纳回来也罢。”

  父亲自诩清高,哪能受得了别人戳着他脊梁骨骂。

  他立马抬脚踹在庶弟心窝,冷冰冰地说:“江昭,你就算死,也得先跟谢锦书圆房!”

  最后,他亲手给庶弟喂了药,将谢锦书送进去,从外面锁上屋门。

  房中灯火三日未灭。

  等婢女再进去时,江昭面如白纸,几乎没了气。

  彼时,我正趁着月色挖裴蕙兰喝过的药渣。

  那日趁裴蕙兰睡着,我悄悄按住了她的手腕。

  脉象驳乱,似有一股寒流在缓慢的侵蚀肌体。

  我疑心更甚,问了婢女用过的药渣都扔在了何处,京中有用药渣养花草的习惯,那棵病病歪歪长满白斑的桃树,几乎立刻印证了我的怀疑。

  果然,那些珍贵的草药里被混入了来自西域的霜寒花。

  此物极其稀有,整个楚国能认出它的,恐怕不到一掌之数。

  我的后背瞬间爬满了冷汗。

  原来陛下对裴蕙兰早有提防,他要用她,又怕她生出异心威胁皇权,便想出这样阴毒的法子害她注定不长寿。待天下大定后,再用谋反的罪名将她彻底除去。

  秋风萧瑟,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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