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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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我没求饶。

　　当铁棍砸在膝盖上时，我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

　　骨头碎裂的声音很清脆。

　　就像雪柔临死前，喉骨被掐断的声音。

　　我笑了。

　　笑得满嘴是血。

　　“赵天豪……”

　　我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像在念一个诅咒。

　　“你等着。”

　　总有一天。

　　我会爬回去。

　　用这副腐烂的骨头，咬断你的喉咙。

　　我的腿骨断了三处，但毒枭们不知道——

　　我早就习惯了疼痛。

　　实验室的角落里，我藏了一把手术刀。

　　不是用来逃跑的。

　　是用来杀人的。

　　……

　　“臭猪，爬过来！”

　　守卫醉醺醺地踹开铁门，手里的酒瓶晃荡着劣质威士忌。

　　我低着头，拖着断腿，跟条狗一样爬过去。

　　他哈哈大笑，解开裤链。

　　“来，给老子舔——”

　　寒光一闪。

　　手术刀精准地割开了他的喉管。

　　血喷出来的时候，他还在笑，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我捂住他的嘴，贴在他耳边轻声说：

　　“下辈子，别惹会化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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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尸体瘫软下去，我迅速扒下他的衣服、枪、对讲机。

　　然后，我从实验台下摸出一个小玻璃瓶。

　　改良后的冰毒。

　　纯度98%，但混入了某种神经毒素。

　　吸食者会在极乐中猝死。

　　我咧嘴笑了，把粉末倒进酒瓶，摇晃均匀。

　　……

　　十分钟后，营地传来狂欢声。

　　守卫们围在一起，分享那瓶“加料”的威士忌。

　　我躲在阴影里，数着时间。

　　5……4……3……2……1…

　　“砰！”“砰！”“砰！”

　　接二连三的倒地声。

　　有人开始抽搐，口吐白沫，瞳孔扩散。

　　死得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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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瘸着腿，捡起地上的枪，走向达丹的竹楼。

　　暴雨掩盖了脚步声。

　　推开门时，他正搂着两个女人，醉眼朦胧地数钱。

　　看到我，他愣了一下，随即狞笑：

　　“瘸狗，你来送死？”

　　我举起枪，扣动扳机——

　　咔。

　　没子弹。

　　达丹狂笑起来，拔出砍刀：

　　“你以为你能杀我？！”

　　我看着他，也笑了。

　　然后，我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

　　“我不需要枪。”

　　火光一闪。

　　整个竹楼瞬间爆炸！

　　——我早就在地板下埋了氯酸钾和糖的混合物。

　　一点火星，就能让这里变成地狱。

　　……

　　火光中，我拖着断腿，一瘸一拐地走向雨林深处。

　　身后是冲天的烈焰和惨叫。

　　我没有回头。

　　因为我知道——

　　这只是一个开始。

　　赵天豪，你等着。

　　你的命，我亲自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