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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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了缅北的地下黑拳场。

　　我的肋骨断了三根，右眼肿得睁不开，嘴里全是血沫。

　　可我还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继续。”我吐出一颗碎牙，咧嘴笑了。

　　台下爆发出一阵哄笑。

　　“这中国佬真他妈耐打！”

　　“达丹死了，他倒成了条疯狗！”

　　“弄死他！老子押了五千！”

　　我的对手是个两米高的泰拳手，浑身刺青，膝盖和肘关节磨得发亮。

　　他像看死人一样看着我，然后猛地一记高扫。

　　“咔嚓！”

　　我听见自己锁骨断裂的声音。

　　我倒在地上，眼前发黑，可耳边却响起雪柔的声音：

　　“秦华……活下去……”

　　我猛地咬破舌尖，血腥味让我清醒。

　　不能死。

　　还不能死。

　　……

　　我被扔进臭水沟时，已经没有人样了。

　　断腿泡在污水里，伤口爬满蛆虫。

　　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蹲下来，用高跟鞋尖挑起我的下巴。

　　“还没死啊？”她笑得妩媚，可眼神像毒蛇。

　　她是娜塔莎，俄罗斯军火商的女儿，这片地下黑拳场的真正主人。

　　我蠕动嘴唇，挤出几个字：

　　“让我……打拳……”

　　她挑眉，红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凭什么？”

　　我颤抖着伸出手，抓住她的鞋跟。

　　“我……什么都能做……”

　　她突然一脚踩在我脸上，鞋跟碾进我的伤口。

　　“包括当狗？”

　　我疼得浑身发抖，可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是。”

　　……

　　从那天起，我成了娜塔莎的“宠物”。

　　她给我起名叫“丧家犬”，让我睡在笼子里，和真正的斗犬抢食。

　　“吃啊。”她翘着腿，把一块生肉扔在地上。

　　我爬过去，跟狗一样啃食。

　　周围的打手们哈哈大笑，有人甚至掏出手机录像。

　　“中国博士吃生肉！真他妈刺激！”

　　我低着头，咀嚼着带血的肉，指甲深深抠进掌心。

　　忍。

　　必须忍。

　　……

　　黑拳场里，我成了最受欢迎的“沙包”。

　　因为我不怕死。

　　因为我会在快被打死时，突然暴起咬断对手的喉咙。

　　像条真正的疯狗。

　　娜塔莎很喜欢看我打架。

　　她总是坐在VIP包厢，摇晃着红酒杯，笑得像个天真无邪的恶魔。

　　“丧家犬，”有一次她问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跪在她脚边，满脸是血，却露出一个扭曲的笑：

　　“我想……变强。”

　　她眯起眼，突然一把揪住我的头发：

　　“撒谎。”

　　然后，她凑到我耳边，轻声说：

　　“你想报仇，对吗？”

　　我浑身一僵。

　　她笑了，松开手，拍了拍我的脸：

　　“很好，我喜欢有野心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