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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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屏住呼吸，后退一步，地板却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

　　婆婆猛地回头，香炉被打翻在地，香灰洒了一地。

　　“雨晴？你怎么起来了？”她的声音异常尖锐。

　　“妈，你在做什么？”

　　我的声音在黑暗中发抖。

　　“就……就烧个香祈福，端午习俗……”

　　她慌乱地收拾着地上的香炉，但我分明看见她藏起了什么东西在袖子里。

　　回到床上后，我久久无法入睡。

　　第二天一早，我发现冰箱里的牛奶少了一半，而昨晚我明明记得是新开的。

　　更奇怪的是，厨房的柜子里，那些我收起来的婴儿奶瓶和辅食碗不知被谁拿出来，整齐地排列在台面上。

　　“陈明，是你动的吗？”我指着那些婴儿用品。

　　他正在系领带，闻言转过头，一脸茫然：

　　“什么？我没碰过那些东西。”

　　婆婆从卫生间出来，头发还滴着水：“怎么了？”

　　“这些……”我刚要说话，突然注意到婆婆手腕上戴着一根红绳。

　　上面串着一颗小小的白色珠子，看起来像是……骨头？

　　“妈，你手上戴的是什么？”

　　婆婆下意识地捂住手腕：

　　“就……就普通的手链，庙里求的。”

　　她匆匆转身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陈明走过来亲了亲我的额头：“别多想了，我今天早点回来陪你。”

　　他出门后，家里只剩下我和婆婆，气氛莫名地压抑。

　　中午，婆婆说要去买菜，家里终于只剩我一个人。

　　我鬼使神差地走向婆婆的卧室，推开门——这是我很少做的事情。

　　房间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相框，里面是陈明小时候的照片。

　　我拉开抽屉，里面整齐地放着针线盒、老花镜和……

　　一叠黄纸符？

　　我拿起一张，上面用红色颜料画着诡异的符号，看起来像是某种符咒。

　　最下面的一张纸上写着几个字：

　　“安魂镇煞”。

　　我的手开始发抖，正要把东西放回去，突然听见婴儿房里传来音乐声——

　　那是我怀孕时买的音乐盒，播放的是《摇篮曲》。

　　我冲进婴儿房，音乐盒好好地放在架子上，盖子打开着，正在旋转播放。

　　可我明明记得，流产后我就把它收进了储物间……

　　音乐突然停了，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我走近音乐盒，发现里面放着一张折叠的纸条。

　　打开后，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

　　“妈妈，为什么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