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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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

　　陈明不知何时站在了卧室门口，脸上带着困惑。

　　“我听见……有婴儿在哭，从衣柜里……”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衣柜里确实什么都没有。

　　陈明走过来搂住我的肩膀：

　　“可能是太累了吧，你昨晚又没睡好。”

　　婆婆站在门口，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雨晴，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我摇摇头，目光落在衣柜最下层的一个小箱子上。

　　那是我流产前给宝宝准备的衣服和玩具，一直没舍得扔。

　　我蹲下身，手指刚碰到箱子，又是一声啼哭响起。

　　这次似乎就是从箱子里传出来的。

　　“你们真的没听见吗？”我猛地抬头。

　　陈明和婆婆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

　　我颤抖着打开箱子，里面整齐叠放着小袜子、连体衣和一只毛绒兔子。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但当我拿起那只兔子时，发现它的右眼处有一块暗红色的痕迹。

　　像是……血迹。

　　“这……”

　　我惊恐地丢开兔子，它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陈明捡起来看了看：

　　“可能是染色了吧，别多想。”

　　但他皱起的眉头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

　　婆婆突然走过来，一把抢过兔子：

　　“脏了就别要了，我拿去扔掉。”

　　她的动作快得反常，几乎是夺门而出。

　　那天晚上，我辗转难眠，陈明在身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凌晨两点，我听见客厅传来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走动。

　　我轻手轻脚地下床，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推开卧室门，我看见婆婆背对着我站在客厅中央，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低声念叨着。

　　她面前摆着一个小香炉，三炷香已经烧了一半，青烟袅袅上升。

　　“……保佑我家再添新丁……孩子别闹……妈妈会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