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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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在这里。”

　　婆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吓得手机差点脱手。

　　转身时，我看到她站在衣柜门口。

　　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液体，面色阴沉得可怕。

　　“妈……这是什么？这些……这些是什么！”

　　我的声音支离破碎，手指向墙上的血字。

　　她缓步走进密室，动作出奇地轻盈，完全不像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

　　她把碗放在供桌上，叹了口气：

　　“我本想再等几天的……仪式还没完成。”

　　“什么仪式？你到底对我的孩子做了什么？”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但我仍能看到她脸上那种古怪的平静。

　　婆婆拿起香炉旁的一根红烛，用打火机点燃。

　　烛光在她皱纹纵横的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

　　“老家的方法。流产或早夭的孩子，如果不用特殊方法安抚，灵魂会变成孤魂野鬼，无法投胎。”

　　她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像是在讲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家常。

　　“我是在帮你，帮孩子。”

　　“你疯了吗？”

　　我后退几步，后背抵上写满血字的墙。

　　“这是违法的！这是……这是变态！”

　　“违法？”婆婆突然笑了，那笑声让我毛骨悚然。

　　“我让我孙子有机会再次投胎到你肚子里，这叫违法？你们年轻人懂什么？”

　　她指向那块暗褐色的物体。

　　“这是胎衣的一部分，医院处理时我偷偷留了一点。”

　　“有了这个，加上每日供奉，孩子的灵魂就会被引导回来。”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终于明白那是什么——我流产胎儿的一部分。

　　一阵剧烈的恶心涌上喉头，我弯腰干呕起来。

　　“现在你知道了也好。”婆婆继续说，语气突然变得温柔。

　　“今天是端午，阳气最盛的日子，也是完成仪式的最佳时机。”

　　她端起那碗液体递给我。

　　“喝了它，然后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我敢打赌你已经怀上了。”

　　碗里的液体浑浊发黄，表面浮着几片我不认识的草药。

　　我猛地挥手打翻碗，滚烫的液体溅在我们两人身上。

　　“你疯了！彻彻底底疯了！”

　　我尖叫着推开她，冲向衣柜出口。

　　“我要报警！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