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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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僵在原地，手指死死扣住衣柜边框。

　　密室里飘出一股混合了香灰、霉味和某种腥甜气息的味道。

　　我颤抖着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一束冷白的光刺入黑暗。

　　墙上是密密麻麻的红色符号。

　　与我之前在婆婆抽屉里看到的符咒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但这些更大、更凌乱，有些像是用指尖蘸着什么东西画上去的。

　　一个小供桌，上面摆着香炉、蜡烛和一个相框。

　　相框里是我流产前拍的孕妇照，照片前放着一只小碗。

　　碗底残留着一些乳白色液体，已经干涸结块。

　　“这是……奶水？”我喃喃自语。

　　想起婆婆笔记本上写的“每日供奉奶水一滴”。

　　供桌旁边是一个简易的架子，上面整齐摆放着奶瓶、奶粉和几件我从未见过的小衣服。

　　袖口和领子绣着奇怪的符文。

　　最下层放着那只失踪的毛绒兔子，现在它的两只眼睛都变成了暗红色。

　　手电筒的光继续移动，突然照到了对面的墙。

　　我捂住嘴才没尖叫出声。

　　整面墙写满了血红色的字，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同一句话：

　　“妈妈为什么不保护我？”

　　那些字迹大小不一，有的工整，有的狂乱，像是不同时期写下的。

　　最下方的字迹最新，颜色还未完全干涸。

　　笔画歪斜如同幼儿初学写字。

　　我的双腿发软，不得不扶住墙壁才没有跪倒在地。

　　就在这时，手机光线扫到了墙角的一个物体——那个红布袋。

　　现在敞开着，里面露出一块暗褐色的、干瘪的物体，旁边散落着几颗米粒大小的白色珠子。

　　我认出了那些珠子——和婆婆手腕上戴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