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不是的！”

　　我强忍着恐惧勉强伸出手，轻抚她的头发，她似乎又恢复了正常。

　　她的头发湿漉漉的，冰冷如蛇。

　　“爸爸，明天我想去祭祖。”

　　小雨突然说道：“我想去看看爷爷奶奶。”

　　我心中一惊。

　　明天李阳也要去祭祖，到时候肯定会遇到。

　　“不行，你不能去。”

　　“为什么？”

　　小雨的眼神变得危险：“我也是李家的人，为什么不能去祭祖？”

　　“还是说，爸爸觉得我不配？”

　　我被她逼得无话可说。

　　看来，明天的祭祖仪式，注定不会平静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一家三口来到了李家祖坟。

　　小雨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小女孩。

　　如果不是亲眼见过她从江水中走出来，我几乎要相信她真的还活着。

　　李阳和张雅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看到小雨，李阳的眼神复杂：“小雨，你也来了。”

　　“当然要来啊。”

　　小雨蹦蹦跳跳地跑到他身边：“我要给爷爷奶奶磕头。”

　　张雅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李阳，你昨晚想清楚了吗？”

　　“这个孩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李阳看向我：“爸，你必须告诉我真相。”

　　“小雨到底是谁？”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时，小雨突然开口：“弟弟，我来告诉你吧。”

　　“我是爸爸和妈妈的女儿，你的姐姐。”

　　“二十年前，爸爸为了发财，在端午节那天把我献给了河神。”

　　“从那以后，我就一直住在江底。”

　　“直到现在，我才被允许回家。”

　　李阳听得目瞪口呆。

　　“你在说什么？”

　　“这不可能！”

　　张雅也觉得荒谬：“小朋友，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

　　小雨认真地说道：“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龙江码头看看。”

　　“那里还有我当年留下的东西。”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玩偶。

　　“这是我当年最喜欢的玩具。”

　　“爸爸把我推下江的时候，我紧紧抱着它。”

　　我看到那个玩偶，脸色瞬间煞白。

　　那是小雨当年最喜欢的小兔子玩偶！

　　“这怎么可能？”

　　王美花也认出了那个布包，吓得说不出话来。

　　李阳接过布包，仔细查看：“这个布包看起来确实很旧……”

　　“而且上面还有水渍。”

　　张雅也凑过来看：“这些水渍看起来像是……江水的痕迹？”

　　小雨点点头：“对啊，我在江底待了二十年呢。”

　　“所有的东西都被江水浸泡过。”

　　李阳震惊地看向我：“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真的……真的做过这样的事情吗？”

　　我想要否认，但看到小雨那双冰冷的眼睛，话卡在了喉咙里。

　　“爸爸，你为什么不说话？”

　　小雨天真地问道：“你是不是忘记了？”

　　“那我来帮你回忆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