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李阳和张雅都感到了异常。

　　“小雨，你冷静一点。”

　　李阳试图安抚她。

　　“我很冷静。”

　　小雨转头看向他：“弟弟，你觉得我应该躲起来吗？”

　　李阳犹豫了一下：“我觉得……你应该有选择的权利。”

　　“如果你想见他们，那就见。”

　　“李阳！”

　　张雅急忙阻止：“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

　　李阳坚定地说道：“但小雨是我姐姐，我不能因为害怕就抛弃她。”

　　小雨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谢谢弟弟。”

　　“我就知道，弟弟是最疼我的。”

　　张雅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绝望。

　　她知道，如果小雨见了她的父母，这门婚事就彻底完了。

　　但她也知道，李阳已经下定决心。

　　没有人能改变他的想法。

　　夜里，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明天张雅的父母就要来了。

　　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我完全无法预料。

　　也许，是时候使用那张符纸了。

　　但我真的能对自己的女儿下手吗？

　　即使她已经不是普通的孩子？

　　正想着，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小雨站在门口，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爸爸，你睡不着吗？”

　　“小雨？你怎么还没睡？”

　　“我也睡不着。”

　　她走到床边：“爸爸，我想和你聊聊。”

　　“聊什么？”

　　“聊聊二十年前的事情。”

　　她坐在床沿上：“爸爸，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吗？”

　　“端午节，你带我去江边的那个晚上。”

　　我的身体开始颤抖。

　　“你告诉我，河神需要一个新娘。”

　　“你说，只要我乖乖听话，家里就会发财。”

　　“你还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因为我是女孩。”

　　小雨的声音越来越冰冷：“爸爸，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吗？”

　　“我才八岁啊，我什么都不懂。”

　　“我只知道，我最爱的爸爸要把我推进冰冷的江水里。”

　　“我在水里挣扎，呼救，但没有人来救我。”

　　“我就那样沉到了江底，在黑暗中慢慢死去。”

　　听着她的话，我的心如刀绞。

　　“对不起……”

　　我哽咽着说道：“爸爸对不起你。”

　　“对不起有用吗？”

　　小雨突然抓住我的手：“爸爸，你知道我在江底的这二十年是怎么过的吗？”

　　“我每天都在想，为什么爸爸要杀我？”

　　“是因为我不够乖吗？”

　　“还是因为我是女孩，所以不值得被爱？”

　　“我想了二十年，终于想明白了。”

　　她的眼神变得恶毒：“爸爸杀我，是因为爸爸根本就不爱我。”

　　“在爸爸心里，钱比我的命更重要。”

　　“所以，我也要让爸爸尝尝失去最重要东西的滋味。”

　　我心中一惊：“你想做什么？”

　　小雨笑了，笑得很诡异：“爸爸最爱的是什么？”

　　“是钱，还是弟弟？”

　　“如果我让爸爸失去这些，爸爸会有多痛苦呢？”

　　我终于明白了她的真正目的。

　　她不是想要一个家。

　　她是来报仇的！

　　“小雨，不要……”

　　我想要阻止她，但她却打开了家门走了出去。

　　只留下一句话。

　　“爸爸，游戏才刚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