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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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区门口贴满了举报卖Y的告示。

　　阿娟门前的客人明显少了很多。

　　往常这时候，她那劣质高跟鞋的哒哒声至少会响起五六次。

　　最近几天，一直有个戴着口罩的男人在过道来来回回地溜达。

　　好像在找着什么人。

　　这天，突然听到隔壁门口传来激烈的撕扯声，紧接着是重重的关门声。

　　好奇心作祟，我打开监控。

　　画面里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正把阿娟逼到墙角。

　　他用手掐着阿娟的脖子，怒吼道：

　　“钱呢！那两百万理赔金在哪！”

　　“明哥……钱不在我这儿，我真的没钱。”

　　阿娟的声音颤抖着，手指死死拽着钱包。

　　明哥抢过钱包抖了抖，几张零钞飘落。

　　“臭BZ！”

　　他猛地一挥手，阿娟重重摔在地上。

　　“要不是我当年负责理赔，这事能成吗？”

　　“……明哥，我知道错了。”

　　阿娟仰起头时，我看到她嘴角有血。

　　“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

　　“那你TM还卷款跑路？”明哥揪着她头发往后扯。

　　“钱到底在哪？”

　　“钱……钱都被老张赌光了。”阿娟抽泣着摸向茶几抽屉。

　　“他手上有视频。”

　　“……什么视频？”明哥的语气突然缓和下来。

　　阿娟抽出一张照片递过去。

　　“他拍到了……小玥是怎么从宿舍天台……”

　　我看不清照片内容，只看到明哥的脸色瞬间惨白。

　　“当年是老张逼我的。”阿娟爬过去，抱着明哥的腿。

　　“……明哥，你带我走吧。”

　　“没钱？我带你妈！”他一脚又把阿娟踹开。

　　看着这么漂亮的女人挨打，任谁都会心疼。

　　我犹豫要不要报警，可说些什么呢？

　　说我偷窥到邻居被施暴？

　　况且，理赔金又是怎么回事？

　　宿舍天台坠亡的小玥又是谁？

　　去年年底，确实听说有个职校女生坠楼。

　　当时新闻说是因为校园贷，难道……

　　“明哥，求求你放过我。要找钱……你该去找老张。”

　　“我不管钱在谁那儿，这是你我之间的债。”

　　他冷笑着捏住阿娟的脸，“明天见不到钱，我要你的命。”

　　明哥离开后，阿娟瘫坐在墙角。

　　但是嘴角却止不住在狂笑，眼里露出我从未见过的凶光。

　　“……终于不用再装了。”

　　现在，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