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病痛消失

　　娘的头七刚过，一件怪事发生了。

　　我那具从小就破败不堪的身体，那些纠缠了我近十七年的病痛，竟然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像是有人用一块橡皮，把我身上的所有不适都擦掉了。

　　我不再咳嗽，不再发烧，甚至能感觉到久违的力气回到了四肢百骸。

　　胸口那块异常的皮肤，却变得更加显眼。

　　它比周围的皮肤更白，更细腻，摸上去像一块微凉的、富有弹性的橡胶。

　　那个泪滴状的青色胎记，也仿佛更深了一些。

　　梦里那个白衣女人，也不再一遍遍警告我“不要吃甜的”。

　　她只是站在那里，无声地哭泣。

　　有一次，她终于开口，声音带着解脱般的疲惫：“我要回家了。”

　　我试探着吃了一块糖。甜味在舌尖弥漫开来，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等待着熟悉的惩罚降临。

　　可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有高烧，没有不适，什么都没有。

　　这让我更加困惑，像是自己一直遵守的某种规则，突然被告知是错误的。

　　爹看着我日渐好转的身体，眼神复杂。

　　奶奶却像是换了个人。

　　她开始害怕我，眼神躲闪，不敢和我长时间待在同一个屋檐下。有时我只是从她身边经过，她都会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瑟缩一下。

　　我明白，她一定知道了什么，一些连爹都不愿告诉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