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我看着乔砚，一字一句道：

　　“乔砚，你会有报应的。”

　　他嗤笑一声：

　　“报应？林瑶，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和你妈吧。”

　　台上，屏幕的倒计时还在跳动，乔砚站在台中央，手里牵着那根铁链：

　　“诸位，最后的五分钟预热！让我们期待一下，今天这位‘特别嘉宾’，能给我们带来怎样的惊喜？”

　　“底价，一百万！每次加价，不少于十万！当然，如果哪位老板有特别的‘玩法’，也可以直接出价，价高者得，一切都好商量。”

　　台下响起一片应和的哄笑，夹杂着对母亲不堪入耳的评价和对接下来节目的期待。

　　“乔少，要不先给我们展示一下？也让大家看看货色嘛。”

　　乔砚故作为难地摊手：

　　“哎呀，这位老板心急了。不过，既然大家这么热情……”

　　“林瑶，既然你这么孝顺，不如，现在就给你妈松松筋骨？也让各位老板们开开眼？”

　　我用尽全力挣脱保镖的钳制，发间的簪子也掉在地上，我疯了一般冲向台中央。

　　“妈！”

　　我嘶喊着，扑到母亲身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乔砚没料到我会突然挣脱，看到我抱住母亲，猛地拽动手中的铁链！

　　母亲被铁链的力道一带，身体向后仰去，眼看就要摔倒。

　　我死死抱住她，用自己的身体做支撑，硬生生扛住了那股力道。

　　铁链深深勒进母亲的脖颈，她发出痛苦的闷哼。

　　“乔砚！”

　　他见一击不成，反而被我护住母亲，更是恼羞成怒，抬脚就向母亲蜷缩的身体踹来！

　　我来不及多想，翻身将母亲整个护在身下。

　　乔砚那凶狠的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了我的背上。

　　“呜……呜呜……”

　　母亲在我身下剧烈地颤抖，试图推开我，她的眼泪不断的流出。

　　曾经我和乔砚刚结婚不久，母亲第一次从老家来看我们。

　　乔砚那时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他笑起来眼睛里有光，会略带羞涩地喊“妈”。

　　母亲晕车，吐得脸色蜡黄，乔砚比我还紧张，跑前跑后地倒水，拿热毛巾，又特意去买了母亲爱吃的清淡小菜。

　　他笨手笨脚地给母亲捶背，小心翼翼地问：“妈，您好点了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然后坚持拉着母亲的手，仔细给她把脉，那是他跟一位老中医朋友学的三脚猫功夫，说是能调理身体。

　　母亲虽然不信这些，但看着他认真的模样，脸上露出了久违的舒心笑容。

　　那些温暖的片段，与眼前这个面目狰狞、对母亲施以暴行的男人重叠。

　　背上的疼痛还在持续，提醒着我这不是梦。

　　“啧，还挺能扛。”

　　“林瑶，你以为这样就能护住你妈？我告诉你，今天，你们母女俩，谁也别想好过！”

　　然后乔砚贴近我的耳边：

　　“林瑶，你就带着我的秘密去死吧。”

　　台下的人群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爆发出更兴奋的议论。

　　“刺激啊！这小娘们够辣！”

　　“砚哥，别跟她废话了，直接上正菜吧！我看可以把她也一起打包拍卖了！”

　　许璐璐的声音尖锐地响起：

　　“砚哥，你看她，还敢瞪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依我看，就该让她好好尝尝苦头，让她知道什么是规矩！”

　　我抱着母亲，缓缓抬起头，看向屏幕上的倒计时归零。

　　乔砚抓起我的头发，让台下的人看清我扬起的脖颈：

　　“时间到，现在开始！”

　　就在这时，废弃仓库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砰——！”

　　本就紧张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