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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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擦干泪水，拨打了曾经无比熟悉的电话号码，几声等待音后，电话接通了。

　　“做个交易吗？我要乔砚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电话那头顿了顿：

　　“筹码呢？”

　　“我！帮了我，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更长时间。

　　“地址发我。照顾好自己，等我。”

　　我来到直播地址上的废弃仓库，那里守着两个男人，正一边抽烟一边说笑。

　　两人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目露淫邪：

　　“哟，哪来的小妞？走错地方了吧？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

　　“我找乔砚。”

　　“找砚哥？你有预约吗？”

　　其中一个黄毛上下打量着我，目光在我身上游走。

　　我冷笑一声，抬手从发间抽出一枚尖利的簪子，这是母亲送我的成人礼，平日里只是装饰，此刻却成了我的武器，直接抵在了黄毛的脖子上。

　　“现在有了吗？”

　　黄毛只觉得脖颈一凉，结结巴巴地说：

　　“有……有有有！大姐，您里面请！”

　　我推开黄毛，一脚踹开仓库的大门，一群衣着光鲜，眼神却浑浊不堪的男男女女，正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台中央一个临时搭建的台子。

　　乔砚看见我来，挑衅的看着我，一只手抓着铁链晃了晃，铁链那头是我的母亲。

　　母亲看见我，拼命摇头，一只稍微能动弹的手在身前胡乱挥舞着，示意我快走。

　　“呜呜…啊啊…”混着眼泪往下淌。

　　铁链另一端，乔砚的笑容更加肆意：

　　“哟，瑶瑶，你看你妈多疼你，都这样了还护着你呢。感动吗？”

　　他身边的许璐璐娇笑着依偎过去，嗲声道：

　　“砚哥，她妈妈好像不太欢迎她哦。不过也是，这种场面，多一个人表演，不是更热闹吗？”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夹杂着污言秽语。

　　“砚哥，这不会是附赠的吧？买一送一？”

　　“身材不错啊，比老太婆带劲多了！能不能拍拍这个给我们玩玩儿。”

　　我看着母亲，心里密密麻麻的疼。

　　母亲的呜咽声更急了，挣扎着想向我靠近，却被铁链扯回，重重摔在地上。

　　“妈！”

　　我喉咙干涩，几乎喊不出声，簪子在我手心攥得更紧。

　　我妈她有什么错？她这一辈子，善良本分，从未与人红过脸。

　　年轻时为了我，吃尽了苦头，好不容易把我拉扯大，以为我可以嫁得良人，让她安享晚年。

　　是我的错，我瞎了眼，引狼入室，不仅毁了自己，更连累了母亲。

　　乔砚，你好狠的心！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控制不住的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