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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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砚不断的扇着自己的脸：

　　“瑶瑶，你看看我，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

　　“我什么都没有了，身败名裂，所有人都看不起我！我活该，我罪有应得！”

　　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嗤笑。

　　“哟，乔少这是演哪一出？浪子回头金不换？”

　　“真是扫兴，玩儿的正在兴头上被打断了，要是下回办不起这样的趣事就别打肿脸充胖子，老子的乐趣都没了。”

　　花衬衫男人掏了掏耳朵，阴阳怪气道：

　　“哎，这演技，不去拿个奖都屈才了。许璐璐带你见识刺激玩意儿，你现在又说是她引诱你？合着好事都是你主动，坏事都是别人逼你呗？”

　　乔砚充耳不闻，只是痴痴地望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哀求：

　　“瑶瑶，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回到我们刚结婚那会儿。那时候，妈对我多好啊……”

　　“她，她每次从老家来，都会给我带她自己做的腊肉，她说城里买不到那个味道。”

　　提起母亲，我的心痛得让我颤抖，周世远的手臂收紧，仿佛在无声地给予我力量。

　　乔砚急切地继续说道：

　　“你还记得吗？妈第一次来我们家，晕车吐得厉害。我还给她捶背，给她熬粥。她说，我是她半个儿子，让我好好照顾你。她说，看到我们好，她就放心了。”

　　他的声音哽咽，试图用那些曾经的温情来打动我。

　　是啊，母亲曾经是真心实意地把他当成家人，掏心掏肺地对他好。

　　可他是怎么回报她的？是猪圈，是铁链，是惨无人道的折磨！

　　乔砚往前挪动膝盖，试图更靠近一些：

　　“瑶瑶，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一定好好对你，好好对妈。“

　　”我会把妈接回来，请最好的医生，我会跪在她面前认错，求她原谅。”

　　“呵。”

　　我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乔砚脸上僵住了。

　　“乔砚，我妈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她所受的苦，拜谁所赐？”

　　乔砚张了张嘴，面如死灰。

　　我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厌恶：

　　“回到从前？”

　　“乔砚，你觉得可能吗？那些被你践踏的尊严，还有我母亲所承受的非人折磨，你告诉我，怎么回去？”

　　周世远低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将我更紧地护在怀中。

　　乔砚的肩膀垮了下来，瘫坐在地上，眼神涣散的喃喃自语：

　　“不可能了……不可能了……”

　　“乔砚，你亲手毁了所有。那些你所谓的秘密，那些你引以为傲的刺激，以后你可以尽情享受了。”

　　“你的白月光许璐璐也会陪你一起的，毕竟你们俩的口味是一样的。”

　　花衬衫男人吹了声口哨，对旁边的人挤眉弄眼：

　　“有些人啊，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现在好了，里子面子都没了，还想着用几滴眼泪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想得美哦！”

　　“我们不过就是看看热闹，哪像有些人，是真的狼心狗肺。”

　　乔砚绝望地看着我，突然疯了一样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冲向我：

　　“瑶瑶！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我发誓……”

　　“砰！”

　　没等他靠近，周世远身后一名黑衣人已经一步上前，干脆利落的一脚将乔砚再次踹翻在地。

　　这一次，乔砚没能再爬起来。

　　周世远始终没有多看乔砚一眼，他只是微微侧头，只容我一人听见：

　　“我们走，这里脏。”

　　我点点头，眼泪落下。

　　乔砚再见吧，你和你的白月光锁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