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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爹爹,我不想总称病,窝在侯府里了。凭什么她谢清能天天出门,左一个诗会,右一个琴会的?而我想与爹爹娘亲团聚都得偷偷摸摸的。”

  “好容儿,爹爹想想办法,定叫我的珍珠宝贝称心如意。”

  他从来没对我如此柔情过。从小,因他的国子监祭酒身份,他生怕我哪处做得不对给他丢人,便对我处处苛责。

  他要我知书达礼,要我恪守本分,可他自己却养了外室。

  法度虽允许外室存在,但京城贵族最重体面,对此等行为人人不齿。想来定是这女子身份卑微,连妾都够不上,才被养在了外面。

  这京城已无我可信之人,恍惚数日后,我本想把这些糟烂事书写成文,公之于众。

  可一个国子监祭酒,一个侯爷,我如何能斗赢?

  想想自己这一生,父亲、夫君、姐妹,无一对我有真感情,何其可悲!我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准备去买毒药,服毒自尽。

  “掌柜的,家中闹鼠,有没有药可以灭鼠?”

  他翻找出一药开始推荐:

  “客官,您看看这个药,保证家中再无鼠患。”

  “只要洒在食物上一点,老鼠便会突发急症,抽搐而死。”

  “而且这药乃本店独家秘方,旁的鼠药都或多或少有异味,老鼠不一定会吃,而这款却无色无味。”

  急症,抽搐,我想到了母亲暴病时的症状。

  我赶忙发问:

  “那能毒死人吗?”

  掌柜面露难色。

  “客官,你这是?”

  我掏出两锭银子,厉声喊道:

  “回答我!”

  “可以是可以,不过需要很大剂量,而且我可从来没卖过这么大剂量。”

  我以为自己猜错,刚宽心那人尚有一丝良知,母亲只是因病猝死,没那么多痛苦。

  又转念想到一个方法,询问掌柜。

  “那有没有人之前一直订购,但自从五年前中秋后就没买过?”

  他蹙眉想了半天。

  “诶,还真有一个!不过他从不透露自己信息,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我连忙拿旁边的纸笔画下我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对!对!就是他!”

  “谢了。”

  我又扔下一锭银子,转身离去。

  谢沐,你是有多恨母亲,故意让她在中秋团圆之际死去。

  我找到了活着的理由,为母亲报仇。

  谢沐欺我,可他毕竟是我父亲,所以我之前想一死了之,把命还他。但他对母亲下毒手,那便去地狱赎罪吧。

  我开始日日外出,或跟踪谢沐,或在茶馆雅间构思。

  半月后,我写信给外祖父,将一切尽数告知,并写下我的计划,请他派人协助。

  外祖父是江南有名的富商,产业甚广。当初,谢沐本是一介穷秀才,靠外祖父的资助与打点才能节节高升。

  结果他当上国子监祭酒后,一直称公务繁忙,从未去看望过外祖父。

  甚至母亲死后,他说提笔给外祖父写信便想到母亲,心痛到难以落笔,连书信往来都断了。

  我成婚前经常去江南走动,婚后操劳便无空去了,只是偶有书信往来。

  外祖父动作很快,不出半月,我在茶馆等到了他派来的人。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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