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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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录音了。

　　在打开门，看见几人的刹那，我就悄悄打开了录音。

　　说这么多，只是在等他们亲口承认，害我职业暴露，隐瞒病人病史一事。

　　我知道，他们在医院根基稳固。

　　医院根本不会交出手术录像，留下任何把柄。

　　所以我是故意的。

　　这一次，省卫生局的工作人员十分严肃地表示，会还我一个公道。

　　接电话的小姐姐还关心我了几句：「你服用阻断药了吗？不要自怨自艾，你的人生还长，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等我们！」

　　我眼眶瞬间红了。

　　低声道谢后，挂断电话。

　　准备去学校申请转金融专业。

　　却没想到，遇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高中我让给温南辰的暗恋对象，齐冉。

　　那会我刚成年，已经是快到高三寒假了。

　　不知温南辰怎么知道我和齐冉不一般的关系。

　　他阴阳怪气：「爸妈，哥哥在学校根本就不好好学习，一直跟不三不四的女生交往密切。」

　　因此，爸妈逼我走读转班。

　　起初我是不愿意的。

　　毕竟吃学校免费汤饭时，是齐冉救济我，以免我营养跟不上。

　　某次学校体育室关闭，没人注意到我还在里面，也是齐冉救了我。

　　她总是温柔地揉揉我的头说：「别用看救世主这种眼神盯着我，我也是有条件的，帮我补课。」

　　可我的反抗，换来爸妈的愤怒。

　　他们甚至说：「如果你不愿意，就滚出这个家！」

　　所以我妥协了。

　　默默删掉齐冉的微信，转了班级。

　　她找我很多次，我都躲过。

　　只是听说，她有段时间和温南辰举止亲密，快谈上了。

　　再后来，寒假结束开学。

　　她就转学了。

　　此后，我再也没有听过她的消息。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我提交申请表时，头低的像个鹌鹑。

　　只希望她别发现我，装作没看见她的样子。

　　擦肩而过时，却被一双娇小的手拉住卫衣帽子。

　　女孩子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不想和我解释一下吗？」

　　「我的好同桌？」

　　还是被发现了。

　　那道熟悉的嗓音，好像把我拉回高三那年。

　　她喜欢跳舞，只喝我送的水。

　　她学习不好，可我教过的题目一次就会。

　　那会她总是玩笑般唤我：「小同桌」、「好同桌」、「乖同桌」。

　　唯独没有用过这样语气。

　　手腕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意。

　　我试图收回手，却死活挣脱不开。

　　最后，我妥协般转身：「找个地方聊聊吧。」

　　……

　　咖啡厅里，我搅动着杯里的拿铁。

　　齐冉坐在对面，连口水都没喝，就开口质问：「那会，你为什么突然不和我说话了，也不愿意见我，就连我转学都不来送我一程？」

　　我知道，错多在我。

　　可我依旧不愿低头，反呛她：「送不送能怎样，你和温南辰聊得也挺好，都快谈上了。」

　　没想到齐冉听到这话，立马来了气。

　　别过头，冷笑一声：「他口口声声说，要和我加联系方式告诉我你的爱好，却总是叫我冉冉，总是在课间时间过来找我，让大家误会。」

　　「怎么，你们兄弟俩轮番来耍我？」

　　我一噎。

　　再次反问：「你后来也是不告而别了，我根本不知道你转学的事。」

　　齐冉像是察觉不对，眼底情绪翻涌，一瞬不瞬盯着我：「所以，你不知道我要转学了？」

　　她好像遇到很开心的事，嘴角上扬，解释道：

　　「家里生意出了问题，我是不得已走的。」

　　「我托你弟弟传话，想和你道别，结果在你家楼下等了一整晚都没见到你，最后被家人催促，只能去机场了。」

　　我沉默片刻，问：「什么时候？」

　　「过年前一周吧。」

　　我彻底沉默下来。

　　原来是那一天。

　　我印象特别深刻。

　　家里有个传统，就是过年一起去外面玩。

　　之前都没我的份。

　　但是那次，温南辰第一次开口，让爸爸妈妈带我一起去外地泡温泉。

　　我还沉浸在喜悦中。

　　根本没意识到，有个傻子在家楼下等了我一宿。

　　「怎么了？」

　　思绪回笼，看着面露关心的齐冉。

　　我自知有愧，低了头：「抱歉，我不知道……」

　　只是最近还有事，没办法和他多聊几句。

　　准备离开时，她找我要联系方式。

　　我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