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习武
“洞庭湖，那边距离咱们这有上千里，对咱们又有什么影响。”
“那鸟天王也就忽悠忽悠洞庭湖的愚蠢百姓，哪里能忽悠到咱们这儿来？”
林朗不屑地说道。
听到此处，林言松了一口气。
“对了，你之前说的那个武者还授课吗？”
似是想起了什么，林言问道。
“那武者自然还在，前天我回来时还见过他，不过我觉得那人是骗子，那些武者各个都是家学，怎可能那么轻易教出来。”
林朗不以为意地说道。
“我想试一下，那些正规武馆又要交拜师礼，又要签订契约，还有通过重重考核，我已经十四了，他们不收的。”
林言无奈摇头。
这世界总是对穷人设着重重门槛，立下种种要求。
没再多说，林父将税款交齐，二人就带着布袋回家。
“爹！这次卖完粮食，我想拿出五两银子去练武。”
路上，林言说道。
现在家里还是林父做主，林言要用钱自然要和他商量。
“五两就够么？”
林父迟疑一会儿，说道。
练武一事一直是家里的大事，林父曾经考虑过，知道五两是远远不够的。
光是拜师礼就不止五两银子了。
“这事我问过朗哥儿，那人似乎不是骗子，他已经在下沟镇教了快一个月了，我想试试。”
林言说道。
“嗯！早该送你去了，这次卖完粮食得了银钱你就都拿去。”
林父点点头，他就知道林言不会放弃这件事。
当年大郎也缠着要练武，他没有钱。
大郎没去成，就念叨着一定要让林言去练武。
再早些，他何尝不想去练武呢？
还不是被生活抹灭了棱角。
后来几天，林言都忙着帮林父卖米。
和他想到的不同，那些粮商收米只给每石两百文。
除去自家要吃的三十石米，加上交了秋税的十石，他们一共卖了六十石，得了十二两银子。
忙碌一年，也就得了十二两银子。
不对，还有夏税那些杂税要扣除三四两。
再买些盐和杂货，一年到头也就刚好生存。
若林言的种田技能没有突破至精通，没有精耕细作，根本余不下这练武的五两银子。
从林父手中拿到五两银子，林言立马去下沟镇找了那个九品武者。
九品武者名叫马金水，身高八尺，虎背熊腰。
“小兄弟，你来找我那就是对了，若不是家道中落，我也不会将家学拿出来卖！”
拿到五两银子，胡子潦草的马金水立马洋溢出笑容。
随后，马金水就将林言带到自己在下沟镇租的院落中。
马金水的院落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刚好够两个人施展。
“小林兄弟，我这武学名叫白猿身，最高能练到七品玉骨境，我收了你银子，自然会认真教你。”
“不过我只教你三天，每天早晚各一个时辰，三天之后若还是学不会，不会退还你的银两。”
马金水对林言说道。
“马大人的规矩我知道，若是学不会，绝无怨言。”
林言立马回答。
他的心中激动不已，他现在终于要接触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武道了。
马金水微微一笑。
没有多话，马金水摆开架势，完整打了一套招式。
“这是招式，除此之外还有桩功，以及相应的呼吸法，若是你连招式都打不出，后续的桩功，呼吸法我就不会再教了。”
听了马金水这话，林言这才明白了。
原来这个练武的马金水就是这个打算，三天甚至连招式都学不完，更别说桩功还有呼吸法。
他根本不想教真本事，只是以此敛财。
难怪现在只有他一个学生。
虽然已经知道了马金水的阴谋，但他一个平头百姓，哪有资格在武者大人面前表现不悦。
他只能竭力去学，拼命地记住那些繁琐的招式。
然而，一个时辰下来，林言只记住八个动作，做得还不甚标准。
而整个白猿身的招式一共有一百多个动作。
“林小兄弟，时候到了，我老马就不留你吃饭了。”
马金水看着大汗淋漓的林言，笑着说道。
“是我天资愚笨，让马大人难做了。”
林言随即作别，只等下午时候到了，再来继续学。
“回去好好修养身体，不要贪多，老话说得好，贪多嚼不烂。”
在林言出门前，马金水提点道。
“多谢马大人提醒。”
林言又道谢。
其实不用马金水多说，林言也感受到身体的疲惫。
他连续打了一个时辰的招式，尤其有些招式还十分怪异难做，着实消耗不少。
从林家村到下沟镇，林言要走半个多时辰，所以中午也没有回家，只是拿了自己带的干粮，吃完就等时候到了去马金水的院子。
下午，林言又学了十招。
夜里回到家中，林言一边回想马金水今天打的行云流水的一套招式，一边来来回回检查自己的面板。
【姓名：林言】
【修为：凡人】
【技能：种田（精通15.97%）、基础书法（入门71.12%）】
然而，无论林言怎么看，翻来覆去的看，白猿身都没有入门。
“没有桩功和呼吸法还是不行吗？”
林言在心里喃喃。
马金水这事，他问了很多人，还自己确认了几次，最后还是被这浓眉大眼一副老实人模样的家伙给耍了。
然而林言也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身份低微，只能任人欺侮，只能怪自己不够努力，只能怪自己没有天赋。
想着，林言又悄悄起身，一个人来到田间地头，回想着马金水的动作，一遍又一遍地练起白猿身。
第二天，林言如约来到马金水家中。
今天他学了二十五招。
第三天上午又是十七招。
到了下午，在最后一刻钟的时候，林言停了下来。
“马大人，若我再花五两银子，你会教我完整的白猿身吗？”
林言认真地问道。
“我的教学取决于你的进度，若你再花五两，说不定能学完桩功。”
马金水摸了摸胡子，估算了一下进度，说道。
“那呼吸法呢？还要五两吗？还是说五两之后再五两呢？”
林言心中腹诽，但并未说出声来。
“那最后的时间，请马大人再为我完整打一次白猿身吧！”
林言看着马金水的眼睛，态度诚恳。
“也好！”
马金水长吸一口气，旋即打出招式。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如白猿上树，灵活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