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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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桌子被谢怀瑾掀翻,所有滚烫的汤汁尽数洒在我的身上。
我连出声喊疼的机会都没有,就又被谢怀瑾扯着头发,拽到苏曼曼脚边。
给家庭医生打完电话,他居高临下看着我,语气充满鄙夷不屑。
“我说你怎么突然变懂事了,原来是在这等我!”
“苗心暖,我真是小瞧你了,你为了争风吃醋什么卑鄙手段都用上了!”
“得不到男人的垂怜,你就会死吗,真那么饥渴难耐我就叫兄弟来伺候你好吗!”
他把我跪在地上,衣服因汤汁紧紧贴在身上的样子拍下,发到兄弟群。
“谁缺女人,我这有一个上赶着的。”
强烈的屈辱感将我包围,我感觉自己此刻就是个被扒光衣服供人戏耍的猴子。
宛如上一世那样,他把双眼尽瞎的我一个人丢在大街上,害我受尽屈辱。
自己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带着苏曼曼去潜水看海底世界。
被他按着头磕完第三十三个响头时,我的额前已经一片溃烂,血肉模糊。
家庭医生终于赶来。
看见这一幕时,他下意识到给我治伤,却被谢怀瑾出声制止。
“你眼睛是瞎了吗,我是让你来看少夫人的,她是吗?!”
家庭医生看了眼坐在床上吃水果,对过敏无关痛痒的苏曼曼,眼底闪过一丝不值。
跟着谢怀瑾这三年,我无名无份,只有花不完的钱,还有现在受不完的伤害。
最好的青春已经葬送在他身上了,后面的年华我不能再浪费。
我实在被折磨地没有任何力气,身子一软,就要晕过去。
忽然,我被人揽在怀里,接着他将我打横抱起往外走。
常闻的海洋香将我包围,我不敢睁开眼,怕看到熟悉的眉眼时,心会再次动摇。
直到我被放在柔软的床上,谢怀瑾仍然没走,而是拿出药膏涂在我的额头。
“你的脾气就不能改改吗,只要你认错,我就会停手。”
我没回应,装作晕了过去。
谢怀瑾沉重叹了口气后,在我手心落下一个吻,祝我好梦。
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五年前,谢怀瑾刚将伤痕累累的我从继母手中解救出来。
因为长时间的精神紧绷,导致我困了都不敢入睡,生怕继母的突然出现,再次拉我入深渊。
谢怀瑾看出来后,轻拍我的背,哄我入睡。
他说我这么善良温柔的女生一定会幸福的。
于是我把自己的幸福交给他,可换来的却是一次次伤害。
这晚,我始终没睡着,听着隔壁不停作响的铃铛,开始收拾行李。
我没什么要带走的,屋子里属于我的东西也被丢干净了。
而那枚定情铃铛,也见证了谢怀瑾和其他女人的爱情。
我一无所有的来,现在也一无所有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