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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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年尉迟雪的母亲眼见主母有了孕反,自己的肚子还迟迟没有动静。
有着庶长子的姐妹在府中过的尚不算多么如意。
她怕自己落的凄凉收场。
于是把心一横,借着烧香祈愿的机会委身给了昔日的旧相好。
只为换来一儿半女为自己傍身。
可惜她所托非人,那个相好靠不住,在外吹嘘老知州家的儿媳妇生的是自己的种。
事关尉迟家的名节,尉迟枫的祖父和父亲派人将人绑了回来。
一盘问才知道他说的是尉迟雪的母亲。
原本尉迟枫的父亲盛怒之下,要将那母女二人发卖了出去。
可这个动作无疑坐实了那个登徒子说的浑话。
于是祖父做了主,将那登徒子找了个理由打发了。
原想着是等过些年风言风语人们早已遗忘,再找个由头处理了家里淫妇和野种。
经过了这件事,尉迟枫的父亲也迁怒了尉迟枫的生身母亲。
他觉得那些未受诗书教养洗礼的粗鄙妇人全都靠不住。
一个能红杏出墙珠胎暗投,另一个也好不到哪里去。
因此他默许甚至推波助澜主母夫人对那偏院四人的欺凌。
而祖父呢,反正家里也有了嫡孙,尉迟家的香火得了延续,其他在他眼里根本就都不重要了。
可是命运弄人。
一场兵变让自己管辖的滨州蒙了难。
独子和嫡孙全都丧了命。
尉迟枫这个眉眼与儿子五分相似的孙儿成了他最后的寄托。
他为了给尉迟枫想要的名正言顺,都能给已故儿子续弦。
这个孙子想要护着宠着那个淫妇和野种,他也便随他去了。
说到底也就是些身外物罢了。
一个姨娘,一个早晚外嫁的庶女,能翻出什么浪。
于是尉迟祖父只是象征性的警告了这对母女几句。
也不知是不是这些警告,让尉迟雪的母亲惴惴不安生了心病,没过几年就死了。
“你结了亲,那个野种怕早晚在府中失了依傍,竟主动攀附上了信阳王。”
“那日信阳王送来求亲的信物你可知是什么?是那绣了雪字的肚兜,上面还有那野种亲笔所书露骨的情信!”
“真是作孽啊,平白让她用我尉迟家女儿的身份,给尉迟家族蒙羞啊!”
“我为官不阿一生,如今让那几个老友戳着脊梁骨羞辱我送孙女去虎狼窝攀权附贵!气的我只能躲回乡下祖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