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妈妈死了
我站住，回过头看着她，哪怕她半裸着，我也丝毫没有任何的欲望了，她现在就是一个红粉骷髅，很恶心。
“徐姐，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因为我没有想到你是那样的女人，我觉得很可耻，真的，你犯不着这么作践自己。”
我不再看她：“还有，我妈的病就拜托你了，我是人不是狗，很抱歉不能让你满意。”
等我离开房间，就听见她办公室噼里啪啦一阵响，还有那句：许文，你就等着给你妈收尸吧。
我找了一些卫生纸，一些红药水，躲在卫生间里面，开始脱衣服，擦拭一下伤口。看着自己身体有些地方被她抽破了皮，流了血，我只能苦笑。
画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从未想过，徐珍竟然是这样的人。
等我擦拭好后，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回到我妈的病房里面，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浑身的疼痛让我很不舒服，我咬牙忍了。然后外面的声音让我彻底的清醒过来。
我习惯性的看向我吗，然后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是九点半了。
不对，不对劲！我瞄了一眼放置在旁边的心电图，然后又仔细看了看我妈。
“快来人啊，医生，医生，救救我妈。”我慌了神的跑出了病房，因为我妈的心电图和气息已经不稳了，这病可能再进一步恶化了。
慌不择路，看见一个路过的穿着大白褂的医生就想要把他拉到我妈的病房里面，可对方却告诉我，他并不是肿瘤科的，要我去找专业的医生。
对对对，我要去找徐珍，她是我妈的主治医生，她肯定有办法的。
我飞快的跑着，撞了几个人，我都没时间道歉，心里就一个念头，我要找徐珍救我妈。
推开了她办公室的门，却发现她再跟几个医生说话，我也没有顾忌的说出我的来意：徐主任，求求你救救我妈，我妈现在不行了。
她看了看我，没有回答。
“徐姐，你就发发慈悲吧，我妈真不行了啊，你要的我都答应你。”
“晚了！”不过她说完之后，也就带着人，跟着我去了我妈的病房。
不太耐烦的翻开了我妈的眼皮，然后又看了看心电图，思索了一下：你妈没救了。
“什么，这不可能！”我听她这么一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昨天我妈还能好好的说话的，今天人怎么就不行了呢。
我立刻想到昨晚她跟我说的话，她肯定是报复我，故意不给我妈治病的，一定是这样的。
我跪在了她的面前，抱住了她的腿：徐主任，求求你救救我妈，我妈还年轻，她还没有抱孙子呢，只要你救她，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
“许文，我们已经尽力了，你妈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然后，我突然就听到我妈的声音，我赶紧站起来，跑到病房前，却发现我妈并没有睁开眼睛，反而是像说着梦话，可她的表情太扭曲了，就好像受到了极大的痛苦。
不然连梦都是痛苦的。
“徐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妈，我妈还有救的，你听，她都说话了。”我边说边哭，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滑了下来。
而站在徐珍旁边的几个医生，也让她出手试试，可徐珍就是不应承。
我妈的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就像是哮喘病人一般，喘不过气来。不管我怎么求徐珍，她还是不来救我妈。
怕事觉得我烦了，就说了一句：你有五十万吗？有钱就立马给你妈治病，没钱的话，等死吧。
而跟着她的医生或许也觉得她说的太过了，一个劲的劝她别这么说，也有一个医生安慰我，可那又什么用呢。
是，我没钱，但没钱就是罪有应得，就不能治病吗？
我整个人瘫在地上，浑身都丢了魂一般，因为就在刚刚，我妈的心跳消失了，心电图清零....
我想到了我妈受了多少白眼，吃了多少苦，才把我拉扯大，她还没有享福了，怎么可能会死呢。
我不信这是真的，她还口口声声说要我养好多儿子女儿的。而现在，她就躺在病床上，永远的没有的回应。
安静！
我的心，也像是被狠狠地刺了一刀，再也缝不好了。我看向徐珍，眼神里充满了无限的仇恨，是她，眼睁睁的看着我妈死的，就是因为她。
“你就等着给你妈收尸吧！”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病房，然后听到了徐珍说：你妈还欠医院不少钱，赶紧缴了费，才能把你妈领回家埋了。
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发誓，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眼睁睁的看着我妈的尸体被推进了阴冷的太平间，我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我没有哭泣，因为我现在只剩下仇恨！
然后失魂落魄的回到了病房，收拾了我妈的遗物，准备离开，却听到外面很吵闹。
跟着其他人的步伐，凑了过去，却看到了一个妇女在医务前台一手拉扯一个护士的头发，还撕扯对方的粉色制服，嘴巴里面说了一些话语。
我听了好一会，才知道了这些是死亡病人的家属，因为有好几个人男人说，那死去的老太太是他们的舅妈，姑妈啥的。
甚至一个男子还拿着凳子要揍赶过来救场的医生。
我原本打算离开，可听到了周围有人嘀咕，这些人并不是家属，而是一些闹事的。
医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
我就看着一些医生把他们带走后，又看着他们笑嘻嘻的离开医院，我跟了上去。
对方发现了我，那个为首的络腮胡男子想要揍我，说我为什么跟着他们。我就说我想要加入你们，因为我想要报仇。
对，我就是想要报仇，除了他们这些医闹的，我看没有人会帮我吧！杀人，犯法，我不想亲手杀人，但借刀杀人就没事了。
络腮胡问我，有什么能力加入他们，或者说我的加入，能给他们带来什么。
“利益，金钱！”
对方又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被他这么一问，脑子里一下子又混乱了起来。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哽咽的说道：“那徐珍原本对我们很好，可她那是伪装的，其实她就是心理变态，性虐待我，用狗圈想要套住我，又让我舔她的脚，你看，这是她用鞭子抽的。”
我掀起衣服，露出了那些还未结痂的新伤口。
“因为我不从她，因此她就拒绝救治我妈，说让我妈等死，结果我妈出事了，她就真的看着我妈死亡。”我边哭边说。
眼泪一下子决堤了。
就这样，络腮胡拍板，我加入了这个小团伙，而且还是打着法律擦边球的犯罪组织。但我为了报仇，我在所不惜！
我妈不能白死。
在接下来，他把我带到了一些平民区的楼房里面，介绍我认识了这个组织的八个人。这个络腮胡叫王震，是这个小团伙的领头的。
大部分是中年男子或许妇女，年轻的就我和一个女生。
我来到这里过了几天，日子并不好过，甚至每天都吃不饱饭，这样还不算，对我这个新来的，几乎每个人都可以对我呼来喝去。甚至一些男子喝多了的时候，没事就骂我孬种，自己妈死了，都不敢去搞医院。
我不过是反驳了一句，就被那男子扇了一巴掌。
然后有一次跟他们一起吃饭，看见桌子上面的红烧肉，想要去夹的时候，就被旁边的男子用筷子敲了我的手背，让我站在一边去，说想要吃好的，就得去挣钱，出功出力。
没有人为我说话，我就看着他们吃饭，哪怕肚子咕噜咕噜叫，等他们吃完的时候，发现饭菜都吃光了。
幸好那个跟我同龄的女生吴艳，煮了一包方便面给我吃，这才免于饿肚子。
为了吃饱饭，我说可以为组织里洗衣服，这日子才好过了点，可当有一天，我从老大房间，拿出一件臭的发酸的衣服洗了后，我却被他当着众人的面给扇成了猪头，说还有下次，搞死我。
再加上那天因为没床位，长期睡地板着凉感冒了，我整个人都懵了。倒在了地上，浑身都提不起任何的劲头，耳朵一直在嗡嗡的响。
感冒药是她帮我买的，至于我被打的原因，也是她告诉我的，因为那件衣服是老大故意留着去闹事穿的，专门恶心人的道具衣服。
吴艳对我的照顾，我是记在心里的，因为她是除了我妈外，第一个真心对我好的，而不是徐珍那样带着目的的好。
我咬了咬牙，把最后的一些余钱，请她去看了一场电影《同桌的你》，回来的时候，我和她是手拉着手的。当然，这是我的主动示好，但她并没有拒绝。
我小心翼翼的经营着这份好感，可还没尝够滋味，老大告诉我，我妈的那件事可以办了。因为我求了他好几次，说一分钱都不要，只求出马去搞医院，整死徐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