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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

  裴桑枝:呕哑嘲哳难为听!

  “母亲。”裴桑枝搓了搓手臂上泛起的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强忍着恶心感,鼓起勇气,怯生生的探出头去,声音颤抖着,声泪俱下地辩解:“不……”

  “不是的。”

  “女儿真的没有像三哥说的那般,在寿宴搔首弄姿觊觎裴明珠的未婚夫,更没有与其私会。”

  “母亲,您信女儿一次。”

  “就一次,好不好。”

  裴桑枝深谙,对这些金尊玉贵,呼风唤雨的贵人来说,名声和体面才是最为紧要的。

  可,对于她这种只想活到最后的人来说,那不过是一股料峭的风,拂面吹裳罢了。

  扬起这层遮羞布,日后,侯府诸人再无法肆无忌惮的迫害她,更不能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而易举碾死她。

  毕竟,人言可畏呢!

  “成大公子,您澄清一番啊。”裴桑枝绝望的苦苦哀求。

  一番话落下掀起了轩然大波。

  既坐实了侯府三公子的暴戾狠毒,也将这池子水搅的更浑浊了。

  宾客:老天奶,这是什么鬼热闹。

  真真如荣国公所言,不虚此行!

  不远处,光秃秃的柳树枝桠下,成景翊一袭月白衣衫外披着轻薄的鹤氅,身姿挺拔,清俊又斯文。

  事关清名风骨,他避无可避,只得迎着众人古怪的视线,轻抿薄唇,作揖道:“确如裴四姑娘所言。”

  “在下与裴四姑娘之间清清白白坦坦荡荡,私下从无往来。”

  “寿宴间隙与裴四姑娘寒暄,双方亦有仆婢随侍左右,言谈举止不曾一丝一毫的逾矩。”

  成景翊低垂的眉眼掠过丝丝缕缕的不解和自责。

  是明珠屡次三番红着眼眶欲言又止,他便一叶障目的揣测,是认祖归宗的裴桑枝跋扈蛮横,让明珠受了委屈。

  于是,他趁侯府寿宴,邀裴桑枝一叙。

  这才有了今日的闹剧。

  “原是如此。”庄氏声音艰涩:“误会一场,误会一场,让诸位见笑了。”

  “今日,招待不周。改日,我定备礼,亲自登门致歉。”

  “呵,好一场误会!”发须皆白的御史大夫蒋行州厉声冷喝,甩甩衣袖,拄着拐杖转身离去。蒋行州的未竟之语,满堂宾客心知肚明。

  等着御史台的弹劾吧!

  永宁侯:这寿宴非办不可吗?

  见热闹落下帷幕,其余宾客陆陆续续结伴离开,徒留一地荒唐萧索。

  萧索吗?

  裴桑枝仰头看天。

  不知何时,风雪已经停了。

  层层叠叠的阴云后,是千万年高悬着的、不曾改变的太阳。

  也是她即将等来的春天。

  桑枝逢春,自可枝繁叶茂,亭亭如盖。

  那些脏污玩意儿,就做滋养她的淤泥吧。

  这一世,真的不同了。

  终于有了真切感!

  裴桑枝捂脸,痴痴的笑着,落在裴家人眼中就成了呜咽、恐惧。

  ”晦气!”

  永宁侯夫妇一口气堵在喉间,吐出来也吞不下去,暗啐了一声:“都滚去折兰院。”

  折兰院。

  永宁侯铁青着脸,定睛俯视着裴桑枝。

  这个他从未正眼瞧过,从未放在心上的亲生女儿。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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