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李灵汐唇角扯出一抹嗤笑,人没了他醒悟了,还真是情深。
她顺从的靠在姜宥礼怀里,感受着姜宥礼对另外一个女人的悔意。
可仅一瞬间,她便被姜宥礼狠狠的推了出去,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
李灵汐费力撑起身来,晶莹的泪滴说来就来,“宥哥哥,你怎么了?灵汐疼。”
可这次,姜宥礼并没有焦急心疼的将她搂入怀里安慰。
直到李灵汐眼泪浸湿衣襟,也只换来姜宥礼阴冷痛恨的目光,看她仿佛一个死人。
这眼神,李灵汐曾经无数次见过他对宋知秋,可今日的姜宥礼更加凶狠无情。
李灵汐忍着痛膝行几步抱住姜宥礼的大腿,可只一瞬,便被他毫不留情的踹开。
头磕在地上,顿时鲜血直流。
姜宥礼却始终无视,只吩咐丫鬟扒了李灵汐的衣衫,拆了她的首饰。
又面无表情的吩咐侍卫看守。
李灵汐被衣冠不整的扔出宅院,又被侍卫推搡着关入偏远的破院。
姜宥礼一下下抚着刚刚扒下来的衣衫,“知秋,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抢你的东西了。”
自这日起,姜宥礼除了吩咐推了李灵汐所住宅院,种满宋知秋所爱牡丹外,日日将自己关在屋里酗酒。
每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整天浑浑噩噩的找着娘子,知秋。
前后不过半月,姜宥礼已经瘦的像城门口逃荒的难民,双眼麻木无神,颧骨高高凸起,乍一看很是惊悚。
再加上他最近脾性越发古怪阴沉,满院子的丫鬟仆从吓的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而被姜宥礼日日挂在嘴边的宋知秋,正女扮男装跟着父兄悠哉的去赴任。
当日宋知秋被李灵汐诬陷坐牢,姜宥礼袖手旁观不说,还急于撇清关系。
宋知秋在兄长入牢狱探望时,表示想离开京城,与姜宥礼成婚的五年,权当被恶狗咬了。
只愿此生二人再无瓜葛,永不相见。
宋父与宋兄舍弃翰林之位,用死刑犯将宋知秋换出。
姜宥礼在宋府门前的所作所为,通通被送入后宅,但宋知秋只管吃吃喝喝,毫不在意。
对于如今的她而言,姜宥礼的一切,她都不关心,不在乎。
一路吃的香睡的甜,在国公府暗沉了几年的脸蛋,越来越红润。
走了近两个月,终于到达岭南。
宋知秋执意与父兄分开居住,另立门户。
她说经历过一次,再不想将自己困于后宅,只为一个男人喜怒哀乐。
她自幼也同兄长一般饱读诗书,想试试不一样的活法。
父兄上任之时,宋知秋筹备的铺子也风风火火的开张了。
岭南气候闷热,日光毒辣,此地女子多肤色偏暗。
宋知秋一堆美容养颜的方子,再加上女子身份的便利。
一经开张,瞬间拢获满城女子。
不肖半年,宋知秋已经成了岭南地界有头有脸的宋掌柜。
她做的胭脂香膏,成了小姐夫人纷纷争抢的好物。
店铺发展越来越好,生意越做越大,宋知秋干脆做了一系列,并创立了自己的招牌。
店里的胭脂水粉,香膏果酒,经常被官眷批量采购,作为节礼送往各地。
带着宋知秋“耄耋”金钗的印记在全国范围内迅速传播。
一时间,宋知秋风头无两。
整个岭南的人,或许不认识知县知府,但一定听过宋知秋的耄耋馆。
宋知秋成为老牌商户的眼中钉肉中刺,麻烦也随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