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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7

  陈砚的脸憋得通红,想要争辩,却被平日和他交好的堂兄拦着劝慰。

  我那婆婆,穿着一身的绫罗绸缎,坐在那里讷讷不能言。见我进来,慌忙求助:“婉清,这些年族中实是帮助我们良多...”

  我向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这些年多谢族中对我夫君和婆母的照拂,我愿出二百两银子修建族学,资助族中兄弟进学。”

  我看到二婶娘脸上已经露出了惊喜之色,却在侧头向我身后看了一下后立刻变了脸,“侄媳妇,满洛城谁不知道你是沈家聚宝盆啊,二百两银子你也拿得出手?你当打发叫花子呢?”

  她边说着手已经向我伸来,冷不防地将我推搡在地。

  一阵剧痛袭来,血水瞬间染红了我的月华裙,喧哗中,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陈砚守在我的床前,双眼猩红,素日梳得整齐的头发也散落了几缕在额前。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声音哽咽:“婉清,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话未毕,眼泪已经滴落在我的手背。

  腹中的孩子就这样没了,此后三年,我一直未再有孕,大夫说是伤了身子,需要好生调养。

  当初怀孕时日尚浅,我没有母亲教导,还不知道怀孕的症状,只是那几日身体倦怠,月事未来,还不知自己已经怀孕。二婶娘推搡我时,我还以为只是意外,如今细一思量,当时站在我身后的,可不就是我那好婆婆。

  11.

  想到此处,我不禁裹紧了身上的斗篷,只感觉这秋风比隆冬的霜雪还冷上几分,刺得人骨头都是寒的。

  回到主院,我唤来小翠吩咐道:“留意老夫人送来的补药,你看看能不能找到药渣。”

  “小姐怀疑那些药材有问题?”小翠迟疑地问。

  “不必多言,照做便是。”我冷冷打断她的话。

  几日后,小翠送来一小包药材残渣。

  "去请回春堂的孙大夫。"

  孙大夫的银针探入药材残渣时,立即泛黑,他一样样地辨认着。

  "断子香!"老大夫脸色凝重,胡子直抖,"这味药服上三月,女子终身不孕啊!贤侄女,我再给你把把脉吧!"

  我伸出手臂,孙大夫足足诊了一炷香时间的脉,终是叹了口气,“药入肺腑,老夫也无力了!”老大夫摇着头,看向我的眼神中满是悲悯。

  我感觉胸口像被插了把钝刀,生生痛得我喘不过气来。这整个陈府赫然是一座为我打造的牢笼,而最可笑的,是我还傻乎乎地自己迈了进来。

  我想到新婚第二日去拜见婆母,她坐在主位,俯视着我,一脸的嫌弃,对我举至头顶的茶盏视而不见。陈砚轻声叫了声娘提醒,她仍是足足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才伸手接过。

  离开正厅时,我听见身后她的自言自语:“我家砚儿即便是公主也配得,如今却娶了个商户女,实在是太过委屈了...”

  自流产后,三年来我一直未再有孕,也未主动给陈砚主动纳妾,婆婆对我越发不满,一直明里暗里说我善妒,自己不生孩子还要害他陈家断了香火。

第7章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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