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许如倩在床上翻云覆雨，为爱鼓掌。 即将登顶的瞬间，她的手机响个不停。 电话接通。 她那消失了五年的白月光声音响起: [倩倩，我回来了，听说你要订婚了，我难受……] 许如倩翻身下床，去了隔壁卧室。 我偷偷跟出去，亲耳听到她对着听筒说道: [阿樾，我没有男朋友，也没有结婚，我一直在等你……] 许如倩都否认了我男朋友的身份，更要取消第二天的订婚宴。 就在她以为我会胡搅蛮缠的非要娶她的时候，我却忽然如释重负地来了一句。 [你那闺蜜上次爬我床想跟我做，她那身段，我其实也挺想的……] [味道嘛，估计比你更好。] …… 江樾的电话打来的时候，是我跟许如倩的订婚夜前夕。 她正满脸娇羞地坐在我身上忘我的驰聘…… 这是五年来，她第一次主动取悦我。 我眸底蓄着笑，温温淡淡地睨着她这可爱的模样，薄唇轻启: [倩倩……] 见我看着她，许如倩的脸更加红了，但动作却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我趁机搂着她的腰一个翻转，欺身而上。 指节分明的指捏起她的下巴，用一种特别暧昧的音调低低哑哑的说道: [阿倩，我爱你。] 说着，我加大力度，用力一顶。 许如倩脸上立马爽得浑身发麻，眼睛都有些翻白。 就在我快要登顶的时候，她的电话突然响了。 [谁啊，这么没眼力劲？] 她气喘吁吁地从我身下伸出手，毫不犹豫地摁灭了手机。 我继续自己的力度，她的手机再一次响起。 [到底谁啊？有完没完了？] 她的眉宇间全是不耐烦。 我眼神示意她接。 她伸手拿过手机，接通，按下免提。 我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熟悉又陌生的磁性嗓音: [阿倩，我回来了，听说你要订婚了，我难受……] 许如倩一怔，看了我一眼，眼里闪过明显的慌乱。 下一秒，她眼疾手快地挂断了电话。 [现在的诈骗电话还煽情起来了……] [咱们继续。] 她的语气里有着无法遮掩的颤抖。 她像是掩饰什么似的，着急地搂住我的脖子就要吻我。 然而唇齿之间，我却感觉到了她的心不在焉。 明明是在接吻，她却眉头紧锁。 甚至红了眼眶。 也对，这通电话，她盼了整整五年…… 片刻后，手机铃声又响了。 许如倩再也装不下去了，拿着手机翻身下床。 衣服也来不及穿，就往隔壁房间走去。 刚才我就听出声音了，来电的人是江樾。 看着她转身出去的身影，心下有些茫然。 一颗似有似无地揪着。 我不受控制地下床，脚不听使唤地跟了上去。 [阿樾，我没有男朋友，也没有结婚，我一直在等你……] 隔着门缝，我清晰地听到许如倩对着听筒说道。 我如鲠在喉，疼痛难抑，呼吸之间甚至能嗅到从喉管里溢出的血腥气。 虽然，早就暗示过自己无数次。 在许如倩那里，只要江樾出现，我一定必输无疑。 可这一刻，我还是痛入骨髓。 透过门缝，我抬着头，费劲地从逆着的光晕中看她，眉目清秀，鼻梁高挺的美丽面貌，一双眼睛柔情似水。 我十六岁那年遇见她，十八岁那年爱上她。 这些年，他看山看水看繁花无数。却从不转头看我一眼。 江樾消失后，她会在醉酒时吻我，却在清醒时同我说，将我当做了别人。 可我不在意。 那时候的我，觉得能够待在许如倩身边，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后来，许如倩一直联系不上江樾，她哭着扑进我怀里，说要做我的女朋友。 明知她是赌气，但我还是欣喜到无法拒绝。 可我们虽然成了男女朋友，但一直在她心里的只有江樾。 上星期，我同江樾去挑选订婚宴要用的戒指，我们提前商量好要在上面刻上彼此的名字。 导购员让填写名字的时候许如倩毫不犹豫地就写上了江樾，等成品做出来的时候才发现错了。 类似这样的事情，这五年来，发生过不止一次。 许如倩会在下班回家的时候，撒娇似的往屋里喊[阿樾]。 会在朋友问起我的名字时，她当着我的面脱口而地出的是[江樾]。 我明明最喜欢的是白色，她却总记成我最爱的颜色是江樾喜欢的蓝色。 …… 五年来，我仿佛只是江樾的替身。 但每一次事后，许如倩都装作无事一般，闭口不谈。 她笃定了我离不开她。 等时间过了几天，她随便撒个娇，我就把之前的所有委屈都抛之脑后了。 许如倩就是这样，先打一巴掌，又给一颗糖。 每次我们因为江樾闹矛盾后，她都会早早起床做一顿早餐，又或者提前订好烛光晚餐后去堵我下班。 拉着我的手朝我撒娇，说我这么好，她早就习惯了我，以后肯定会慢慢爱上我的。 这些糖衣炮弹一丢下，我立马丢盔弃甲。 忘了之前的种种不快，再次坚信她就算是块石头也一定会被我捂热的。 我爱得太卑微。 她早就稳稳拿捏住了我。 五年来，我们僵化的关系她都是靠这一招缓和的。 我就像她把玩的风筝，控制我的线牢牢握在她的手中。 都说，爱到极致便是罪。 我的输，是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