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又堵奶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问的苏芮一愣。
顺着祁奶奶的视线，苏芮低头一下子看见了胸口处的一片洇湿。
原本灰粉色的布料，直接被晕染成了深粉。
湿掉的地方，又恰好描摹出两只白兔的轮廓，好不令人尴尬。
她本来就涨满了，堵的发疼，一直没机会处理，结果现在闹了这么大的洋相。
苏芮涨红了脸，腾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慌忙捂住胸口，羞愧地语无伦次。
“天气太热了，我出汗多，我，我去换件衣服。”
苏芮顾不得三七二十一，抓起自己的包袱，就往屋里冲。
她很怕被祁奶奶看出什么异常，要真那样，还不如一头碰死。
苏芮手忙脚乱跑进了其中一间里屋，栓了门，就开始解扣子。
很快，被完全打湿的裹胸条也被她取了下来，失去束缚的两只白兔激动地一蹦一跳，空气中也染上了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苏芮轻轻戳了一下，本该柔软的棉团硬的石块一样，碰一下就疼的她直皱眉。
苏芮小心翼翼地用旧衣服包裹住，轻碰着，一点点的挤压，试图将里面的液体像往常一样排出来。
但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非但一点儿都流不出来不说，还疼的她直冒冷汗，身体也跟着微微哆嗦着。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出不来？”
苏芮心急如焚，外面祁奶奶跟祁泽还等着呢，要是她“换衣服”太久，一定会引起怀疑的。
苏芮只能更加用力按压，揉搓，可仿佛故意跟她作对似的，她越是着急，越是一滴都拍不出。
胸口像是挂着两只过度充盈的水球，稍微碰一下就会爆炸。
苏芮感觉自己快炸开了，折腾许久，暴力手段非但没派上任何用处，反倒疼的她眼泪哗哗，格外可怜。
苏芮快崩溃了，眼前的情况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她还是第一次面对堵奶，出不来的情况。
外面院子里，传来祁奶奶说话的声音：“小苏怎么去了那么久？我过去看看吧。”
随后，是祁泽的声音：“奶奶，你腿脚不便，还是我去吧。”
“这话说的，我不方便你就方便了？人家换衣服，你去算怎么回事？”
“你可不能对人家动歪心思，我去。”
祁奶奶在这件事上很坚持，说什么都要自己亲自看看情况。
不过因为坐着轮椅，她行动很是缓慢。
苏芮听着也着急得上火，不想叫人发现自己的丑态，心一横，咬着牙颤巍巍裹上新的布条，又换上干净的衣服，胡乱把旧衣服往包裹里一塞，就开门迎了出去。
“祁奶奶，我换好了。我们继续吃饭吧。”
彼时，祁奶奶刚来到屋子中间的堂屋，看到苏芮从孙子房里走出来，她难掩惊艳，心里涌现出一丝诡异的感觉。
但祁奶奶也没多想，只当她是情急之下走错了，也没有刻意点破，免得苏芮尴尬。
她慈祥的笑了笑：“小苏换完了，那我们一起去吃饭。”
苏芮应好，她推着祁奶奶出门，便迎上了赶过来的祁泽。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祁泽的视线轻轻扫过了她胸前。
祁泽挑了挑眉，话中有话：“你处理好了？”
苏芮身体一僵，有种被人看穿的尴尬。她努力忽视着胸口的堵涨，被祁泽一说，似乎隐隐疼的更厉害了。
“嗯。”
她轻轻应了一声，含糊将这事带过，不想叫人发现自己的难堪。
随后，他们一起吃了顿丰盛的晚餐。
祁奶奶为了迎接孙子回归，专门托人去买了鱼和肉，又请隔壁的周婶帮忙做饭，就想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的祁泽好好补一补。
照顾祁泽的同时，祁奶奶也没忘了顾及苏芮，同样给她碗里夹了不少好菜，反倒是自己没怎么吃。
祁泽跟都有些看不过去，同样添菜，哄着老人家比平时多吃了一碗。
祁奶奶心里既开心又愧疚，“你啊有本事，为了我个老婆子留在这个山窝窝里可惜了，奶奶拖累你了。”
“奶奶，你别这么说。”祁泽不想让祁奶奶有这种想法，“我是自愿留下来的，我年龄也不小了，早点成家，让您抱上孙子。”
祁奶奶知道他这话真假参半，留下多半还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感动的同时，因为他的话高兴。
“好好好，要是能看到你结婚生子，我就是去了也安心了。”
“奶奶，别这么说。”
祁泽不喜欢她提什么生啊死的，老太太岁数越来越大，身体也越来越糟糕，上半年还能走路的，结果突然就瘫了，动不了，有时候连日常起居都成问题。
他根本不放心把这样的奶奶一个人丢在家里，现在听她提到死亡，更是讳莫如深。
“瞧你，人哪还有不死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祁奶奶轻松打趣，似乎已经看淡生死。
祁泽沉默了下来，他不愿面对这个话题，太过沉重，也太过无力。
苏芮赶紧打圆场，笑盈盈跟老太太说：“奶奶，您是有福气的，肯定能长命百岁。”
“祁队长不是说了吗？还要让您抱上重孙，享清福呢，您的福气在后头呢。”
好话没人不喜欢听，苏芮一番话，让祁奶奶神情已然缓和了许多，嘴上仍旧埋汰着祁泽。
“谁知道他是不是空口大白话，哄我老太婆开心？”
“你说要让我抱重孙，那我问你，你媳妇儿呢？什么时候结？我给你安排。”
话题猛然间转到了催婚上，祁奶奶眼中满是探究：“你跟奶奶交个底，有没有哪个看上的姑娘？我找人跟你说亲去。”
苏芮笑容凝固在脸上，不知为何，心里堵得慌。
恰好这时，祁泽朝她这边看了过来，意味深长，没来由叫人心慌。
这个时候，他看她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