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苦衷
接下来的发展，跟阿飞知道的一样。
碧血双蛇来到诸葛雷面前，跟他要金丝甲，诸葛雷否认，赵老二被黑蛇所杀。
诸葛雷耍小心机，一剑将十多个炸虾球斩成两半。
黑蛇不屑，让落在地上的炸虾球飘了起来，一剑把所有炸虾球串了起来。
诸葛雷认出了碧血双蛇，为了活命，在白蛇的威胁下，绕着桌子爬了一圈。
看到诸葛雷爬地求饶后，李寻欢正打算开口感慨，阿飞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一直都是你请我喝酒，接下来我请你喝酒！”
“你有钱？”
“没有！”
“那你怎么请我？”
“他们身上有！”
阿飞指着碧血双蛇说道。
他的这句话，不只出乎了李寻欢的预料，同时也引来了碧血双蛇和其他客人的关注。
“想从我们兄弟身上拿银子，没问题！”
“只要你的剑比我们兄弟更快，别说银子，这个包袱和我们兄弟的命，都归你！”
说话的不是一剑串起了炸虾球的黑蛇，而是一直没有出手的白蛇。
说完，白蛇右手一甩，手中就出现了一把银白软剑。
阿飞没有说话，一脸平静的站了起来，朝着碧血双蛇走去。
很快，他就来到了碧血双蛇面前。
看到他腰间那把造型别致的剑后，白蛇满脸不屑的说道：“你就打算用这把破铜烂铁跟我们比？”
“纠正你一下，这不是破铜烂铁，这是能杀人的剑。”
阿飞一脸认真的看着白蛇。
“杀人？”
“你能用这东西杀谁？”
“还不会走路的小孩子吗？”
白蛇耻笑道。
阿飞摇了摇头，道：“可以杀你！”
“杀我？”
“对！”
“我倒想看看你怎么杀我！”
“很简单，就这样！”
嗤！
话音刚落，之前还插在腰带上的剑，就来到了阿飞的手中。
他握着剑柄，剑尖刺入了白蛇的喉咙。
这……
除了阿飞自己外，包括李寻欢在内，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看清楚他是怎么把剑刺进白蛇喉咙的。
白蛇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阿飞，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让他不自觉的松开了握剑的右手。
哐当！
软剑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白蛇痛苦的抬起双手，想要拔出刺穿了喉咙的剑。
然而，没等他碰到剑，阿飞就把剑拔了出来。
与此同时，往旁边踏出一步。
没有了剑的阻挡，鲜血如同血箭一般从白蛇喉咙飚射出来。
白蛇本能的用双手捂住了喉咙，试图阻止鲜血的流逝。
“你……”
话还没有说完，白蛇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阿飞没有理会白蛇，转头望向一旁的黑蛇。
“你也要试试吗？”
阿飞问道。
黑蛇先是看了看白蛇的尸体，然后疯狂摇起了头。
“你的命对我没用，我只要银子和包袱。”
阿飞说道。
没有任何迟疑，黑蛇迅速来到放着黄布包袱的桌旁，将身上所有的银子取了出来，放在桌上。
做完这些，他施展起轻功，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饭铺，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在原著中，是诸葛雷的同伴洪汉民趁乱拿走了装有金丝甲的包裹。
然而现在，洪汉民没这几个机会了。
阿飞转头看了诸葛雷和洪汉民一眼，不紧不慢的来到桌旁，将黄布包袱收进怀里。
随后，拿着银子来到柜台前，对着掌柜说道：“开一间上房，剩下的全部买酒。”
说话的同时，阿飞一直留意着身后的情况。
虽然在原剧情里面，诸葛雷是在他朝着李寻欢走去的时候，才从背后偷袭他。
但现在，事情未必还会跟原剧情一样发展。
听到他的话，躲在柜台下的掌柜站了起来，连连点头。
阿飞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朝着李寻欢走去。
路过白蛇尸体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当着众人的面，在白蛇身上摸索了起来。
没费什么力气，他就从白蛇身上摸出了几十两银子。
虽然摸尸这个行为不怎么符合高手的风范，但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对于现在一清二白的他来说，银子要比所谓的高手风范重要多了。
不管是李寻欢，还是诸葛雷，亦或者是其他人，都没有想到他会做出摸尸这个举动，脸上浮现出了奇怪的表情。
将银子收好，阿飞顺手拿起了白蛇的银白软剑。
虽然他刚才否认自己的剑是破铜烂铁，但他其实也不怎么喜欢这把剑。
他又不是原身，对腰间这把剑没有什么特殊感情。
用最好的剑，骑最快的马，喝最烈的酒，睡最美的妞……
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拿着银白软剑随手舞了几个剑花，他一脸满意的朝着李寻欢走去。
从诸葛雷旁边经过的时候，他还特意转头，眼神冰冷的看了诸葛雷一眼。
诸葛雷本来还想自己什么时候出手偷袭阿飞，好让自己重新挽回面子。
然而，看到阿飞的冰冷眼神后，他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
虽然阿飞没有说话，但身为老江湖的他立刻读懂了阿飞的意思。
“想活命，就别打我的主意！”
他猜到了！
他知道我想偷袭他！
诸葛雷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阿飞没有理会他，继续朝着李寻欢走去，回到李寻欢面前坐下。
他刚坐下，李寻欢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警告诸葛雷？”
“你都已经猜到了，又何必问？”
“他未必是那种人？”
“为了活命，他可以爬地求饶，为了重新在江湖上立足，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混过江湖？”
“人心险恶，不用混江湖也能知道。”
听到阿飞的回答，李寻欢沉默了下来。
过了几秒，他才说道：“江湖中也有不少侠义之士，不全是坏人。”
“你也在江湖，你就不是坏人。”
阿飞笑着说道。
“你并不了解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坏人？”
李寻欢反问起了阿飞。
阿飞没有马上回答，思考了一下，决定小小的刺激一下李寻欢。
“很简单，一个武功高，长得帅，而且还很深情的人，不会坏到哪里去。”
“从你雕刻的手艺来看，这个女人你起码已经雕刻了成百上千次。”
“要是你平时的生活比较无聊，甚至有可能雕刻了上万次。”
“我不知道她是谁，不过有一点我很确定，那就是你雕刻的再多，也只是单相思。”
“如果你真的爱她，你要做的，不是雕刻她的雕像，而是想办法跟她白头偕老。”
说完，阿飞拿起酒壶，给李寻欢倒了一杯。
“你还年轻，有些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有我的苦衷。”
李寻欢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苦衷，什么苦衷，总不能是你那里不行吧？”
什么？
李寻欢怎么也没有想到阿飞会说出这样一句话，差一点就把嘴里的酒喷出来，一脸诧异的看着阿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