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3
项浩轩掀开被子。
看见赵菱穿着薄裙躺在床上。
他的脸色冷得像冰。
“出去。”
赵菱撅着嘴。
声音软得像撒娇：“我们现在是情侣，睡一起有什么嘛！”
见他没反应。
她眼眶一红：“你要赶我走，我就哭给你看！”
项浩轩闭了闭眼。
像是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说话。
赵菱笑得得意。
从枕头下掏出一叠旧纸和画。
“哥，你看！这是我小时候写给你的信，还有画的你！”
她兴奋地念起来。
“‘哥哥今天对我笑了，我好开心…’”
念完，她扑过去抱住他。
幸福地蹭了蹭：“没想到你也喜欢我，我真是太高兴了！”
项浩轩沉默了很久。
突然开口：“我们结婚吧。”
赵菱猛地僵住。
抬头看他：“…什么？”
“菱儿，我们结婚。”
他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天气。
赵菱慌了。
“会不会太快了…”
“你想跟我在一起，就得走这一步。”
他看着她，声音平淡：“我项浩轩做事要光明正大。最多一个月，你从项家族谱上迁出去，我们公开关系，然后结婚。”
赵菱脸色白得像纸。
连连摇头：“不行！迁出去我就不是项家的人了！公开关系，别人会说我勾引你，不守规矩！结婚，爸妈也不会同意！不行！绝对不行！”
项浩轩盯着她。
“所以，你是想让我当地下情人？”
赵菱哭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我们偷偷在一起，瞒着所有人，其他都不变，行不行？”
他淡淡地说：“这就是你不跟别人承认我的原因？”
赵菱一愣。
“你、你都听见了？”
她慌忙抓他的手。
“我不是故意的！我怕他们在外面乱说！哥，你别怪我好不好？我只是胆子小…”
“爸说要给你找联姻对象，你也答应了，也是因为胆子小？”
他问。
她拼命点头。
“是！到时候我再推掉就行了！”
项浩轩摇了摇头。
眼里终于透出一丝失望。
“菱儿，我喜欢你，却一直压着自己，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不是怕你不喜欢我。”
“也不是怕你拒绝我。”
“是因为我知道，你太自私了。”
“你答应跟我在一起，可除此之外，你什么都不肯给我。”
“你喜欢我，却不肯放弃项家身份，怕别人指指点点，也怕爸妈生气。”
“所以我一直忍着，不想毁了你。”
赵菱哭得发抖。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答应我？”
他看着她。
声音轻得像叹息：“因为我还抱着一丝希望。”
“想着，如果你肯陪我走，我什么都愿意为你扛。”
“可你不愿意。”
他顿了顿。
终于说：“所以，我们结束吧。”
赵菱死死抱住他的胳膊。
眼泪把他的袖子都打湿了。
“哥，我不结束…我知道我自私，我胆小，可你喜欢我，就再让让我一次，好不好？”
他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
声音冷得像刀：“什么都能让，这个不行。”
“既然你不肯，那就做回普通朋友。”
赵菱的眼泪挂在脸上。
突然笑了：“哥，你是不是早就等着这一天？”
“这些天你陪我逛街、吃饭、哄我，是不是就等着我露怯，然后甩了我？”
“因为你还急着去找陶月桂，对不对？”
她声音尖得像针。
“你喜欢上她了，是不是？”
项浩轩沉默了一会儿。
才说：“我确实会去找她。”
“我不会跟她离婚。”
“至于喜不喜欢…我不知道。”
他看向窗外。
嗓音低得像自语：“我只知道，我习惯了她在身边。”
“这几天她不在，我很不适应。”
赵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踉跄着退了两步。
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又掉下来。
“哥，她不会回来了。”
“她会。”
他语气坚定：“她喜欢我，只要我去找她，她就会回来。”
14
赵菱擦掉眼泪。
突然冷静下来：“哥，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你知道这些年，你为了我，对她做了多少过分的事吗？”
她一件件数给我听。
他为了陪赵菱过生日，放了我好几次鸽子。
因为赵菱一句“看不惯”，他再没带我去过项家的聚会。
甚至，赵菱砸破我头后，他只是轻飘飘罚她三天不准出门。
“她不会回来了。”
赵菱声音大得像在吼：“她是真的不要你了。”
项浩轩还是那副镇定的模样。
“明天我让保镖送你回老宅，联姻对象，你去见见吧。”
赵菱瞪大眼。
“你舍得吗？！”
他看着她。
声音很轻：“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成全你。”
“以后，一切回到原点。”
“我跟陶月桂在一起。”
“你只是我的朋友。”
说完，他转身走了。
没回头。
项浩轩坐进车里。
拨通助理的电话：“查陶月桂的下落。”
电话那头，助理头一次没立刻答应。
“项总…她都离婚了，您就放她走吧。”
项浩轩眼神一沉。
“你忘了你是谁的助理？”
助理深吸一口气。
“我是您的助理，可我喜欢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