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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她指着我,一脸不甘心,“你以为这个女人很干净?”

  “她早就跟别人私订了终身”。

  “还和那个男人有了野种,傅鸣洲,这样的破烂货你也要?”

  “不要诋毁她。”傅鸣洲沉声打断。

  苏月云从包里掏出一张纸甩到了他脸上,“这是宏济医院的诊断证明,你自己看。”

  “鸣洲,你不会连滑过胎的女人也要吧?”

  傅鸣洲木然地看着眼前的诊断证明,没有反驳、没有怒骂。

  只是静静地跪着,双眼布满血丝,眸光里死灰一片。

  他愣愣地盯着我,声音听不出情绪,“我不信!”

  良久,我平静开口,“苏小姐说得没错。”

  “早在大山的时候,我就和别人私订了终身。”

  “我以为我会和他相濡到白头,生一堆的胖娃娃。”

  “可他却死了。”

  那天,阿福央我陪他去山上劈柴,上山后,我在树荫底下拿出绣了一半的香囊,刚打开绷子,就听到一声巨响。

  劈柴声也戛然而止。

  我赶忙丢下刺绣跑过去,就看到他倒在地上,头旁边还有一截木桩子。

  他并未像往常一样唤我,只是捂着额头的伤口,冷静地起身。

  “阿福,快蹲下让我看看伤哪儿了。”

  手却被猝不及防地甩开,力道很大,带着嫌弃的意味。

  看我的眼神仿佛一个陌生人。

  自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的阿福也许回不来了。

  我来不及悲伤,咬着牙把傅鸣洲送回了傅家,最终动了胎气,孩子也没了。

  他发了三天高烧。

  三天后,高烧和那段与我在山里的回忆,也一起退去了。

  想到这,我鼻尖有些酸,低头强压下泪意,“傅鸣洲,阿福死在了我救你的那一天。”

  “我的孩子也没了。”

  “都是因为你!”

  傅鸣洲狠狠地扣住我的肩,已然失了君子风度。

  “星回,对不起……”

  “既然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以后就让我好好照顾你。”

  “我不介意你有过男人,更不介意你曾有过孩子。”

  “我只求你别离开我。”

  他卑微地乞求着,眼里满是哀伤。

  看着他陌生而又熟悉的脸,我多么期望他能想起来,想起我们在山里那些时光。

  只要他能想起来,我的阿福就回来了。

  可到最后,奇迹也没有发生。

  我摇了摇头,“傅鸣洲,我从没想过嫁给你。”

  “我爱的人始终只有阿福一个。”

  他问我:“阿福,到底有哪里好?”

  “我堂堂傅家大少当不得一个傻子?”

  “阿福不是傻子,他是我丈夫。”

  傅鸣洲的眸光死寂一片,“那我呢?”

  “你不过是我想攀高枝的藤蔓,现在我的秘密都败露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以后我们桥路各归,江湖不见。”

  我狠下心来说了最绝情的话。

  咬着牙,把泪水吞回肚子里。

  我知道,我的阿福,永远,不可能再回来了。

  傅鸣洲气急、几欲呕血,“你当真要悔婚?”

  我抿唇,颤声回,“是。”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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