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七月,唐淮州就显得异常烦躁,甚至在床事上也没了轻重。
每晚都将燕羚的双手用领带绑在床头,自己则她身上肆意作乱,像是在发泄某种情绪。
燕羚带着哭腔小声道:“淮州,能不能不要这样?”
“我喜欢这样,你不喜欢我开心吗?”唐淮州在她耳垂红痣处重重咬上一口诱哄着。
燕羚吃痛惊呼一声:“疼。”
“这就疼了?这才哪到哪!”说罢,男人开始疯狂用力。
燕羚就像只大海上孤独飘零的船,随着风浪来来去去,最后掀翻,溺在水中。
等再次醒来,天已大亮。
唐淮州正站在床边慢条斯理的穿着衬衫,脸上的情欲已经褪去,身上还是留下恩爱过后的红痕。
“记得吃药,昨夜没戴。”
她对避孕药一直过敏,吃完总是浑身起疹子,痒得难受,小心翼翼问道:“能不能不吃。”
“不能。”唐淮州冷声拒绝:“现在还不是要孩子的时候。”
“好。”燕羚嗡声答道。
唐淮州走后,燕羚也起床出门,去了门口药店。
店员见她连着几天来买药,善意提醒道:“这个药吃多了伤身体……”
陌生人都会心疼她,可是唐淮州并不会顾及她的感受。
她淡淡笑道:“谢谢。”
就着冰冷的矿泉水,一口吞服,还有抗过敏的药物,一起下肚,胃里翻江倒海,还没喘过气来,就已经趴在垃圾桶上吐个精光。
她擦擦嘴角的污秽,又扔进去两片,强迫自己咽下。
唐淮州说的对,他们现在还不是要孩子的时候。
孩子出生在父母还不够相爱的时候,就是他最大的不幸。
可唐淮州为什么就不爱自己了,燕羚想不明白,明明是他自己说的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难道男人都是得到了就不会珍惜吗?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打断她的思绪。
那头传来呵斥:“燕羚,你无故旷工是想干什么!”
“我有请假。”燕羚解释道。
“有人给你审批了嘛?”宋微微嗤笑一声:“你真当自己是老板娘了?”
燕羚打开OA,发现请假审批被唐淮州卡住。
他是真的不会心疼自己吗?
“无故旷工,扣五百,全勤没有,现在限你半个小时出现在公司,否则带着你的东西滚出去。”宋微微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这份工作她从毕业一直做到今天,好不容易小有成就,实在不想失去。
燕羚无奈,只能打个车往公司赶去。
到了工位上,宋微微便扔下一沓文件,冷声道:“晚上的酒局,你和我陪唐律一起去。”
她所在的君台律所,是江城的顶级红圈所,而唐淮州正是这里的高级合伙人。
“我……”燕羚吞吞吐吐:“身体有点不舒服,可以不去吗?”
“可以。”宋微微笑了:“现在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想留下,现在就把合作案弄好!”
宋微微走后,旁边同事低语:“羚姐,你是不是得罪过宋总,她怎么一直针对你啊。”
“这次升部门总,怎么说也是你的位置啊,也不知道给了谁。”
燕羚只笑笑没说话。
她何止是得罪,是抢了她姐姐的位置,她怎么能不讨厌她。
宋微微的姐姐宋维妮是唐淮州死去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