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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

  “那玉娇…”

  “玉娇也下了刑狱,我想要见她一面都被挡了回来,皇城司的人说孙家案子没有审结之前,任何人不得探视。”

  沈霜月眉心紧蹙:“可玉娇是新妇。”

  谢淮知沉着脸:“新妇也是妇,皇城司是按律锁拿孙家的人,她和孙庆拜了堂。”

  这事本就在两可之间。

  皇城司愿意高抬贵手,谢玉娇自然无罪,可如果较真追究,她也的确算是孙家人。

  原本都是勋贵朝臣,遇到这种事情大多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奈何抓人的是裴觎。

  那裴觎原是罪奴出身,身份卑贱至极,后来投了军营一路厮杀爬上高位。

  一年前蛮族犯境,业朝大军惨败,主将逃亡边城告破,是裴觎力挽狂澜率兵突袭入了蛮族后营,生擒蛮族大皇子逼他们撤军才保住了边城。

  一朝功勋滔天,回京后裴觎就被陛下赐封定远侯之位。

  景帝对他异常看重,将皇城司交到他手里,而裴觎替景帝监朝堂,肃清污吏,铲除心怀异己之人,回京不过短短半年,死在他手里的朝臣就不计其数。

  那人性子阴晴不定,也格外不近人情。

  他如果不肯松手,谢玉娇别想脱身。

  谢淮知想起他去皇城司时被拒门外,就气恼。

  “孙家那边罪证确凿,只是因为盐税案还没彻底查清才暂时收押狱中,那个裴觎就是个疯狗,我怕他会咬上谢家。”

  “盐税案滞污已久,孙家既是主谋之一,我们跟他们联姻本就遭人揣测,皇城司既然要严查,那与孙家任何交集都会成为罪证。”

  谢淮知说道:“你管着府里中馈,我来找你是想拿回孙家的聘礼,还有他们之前送过来的那些东西。”

  沈霜月闻言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初伯府和孙家联姻,孙家送来的聘礼格外厚重,那时还以为是孙家人对谢玉娇的看重,可是如今这些东西却成了烫手山芋。

  眼下孙家落罪,但谢家和盐税案无关,谢淮知是想要主动撇干净关系,将孙家的“赃物”送去皇城司。

  谢淮知说道:“事情紧急,现在就去取。”

  沈霜月也不敢耽搁,连忙带着谢淮知就去了库中,可刚一开口说要取孙家聘礼,那管事的脸瞬间就白了。

  “夫人,那孙家的聘礼不是被您的人取走了吗?”

  沈霜月震愕:“我什么时候取过聘礼。”

  那管事扑通跪在地上:“一个月前,您说您手头缺些银子,派人过来拿了孙家的聘礼,除了三牲海味和酒水茶果,现银和首饰取走了大半。”

  沈霜月怒斥:“你胡说什么!”

  她从来没有碰过孙家的聘礼,当初孙家将东西送过来后,她就直接让人送进了库中收存起来。

  原本谢玉娇出嫁时要将那些聘礼当作陪嫁一起带出门,可是谢老夫人说她对谢玉娇婚事不够看重,而且孙家送过来的银子也不够压箱底。

  她便将那些聘礼留了下来,另外花费巨资替谢玉娇准备了嫁妆,这些聘礼放在府中当作谢玉娇将来的退路,可如今却说她将聘礼取走了。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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