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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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野把我带到一个很少有人使用的器材室里，还未等我问话，就突然将身体靠过来。

　　一股淡淡的烟味萦绕在我的鼻尖。

　　我眉心微微蹙起。

　　乔野发现我的动作后说：“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

　　我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失落。

　　真是可笑。

　　带人威胁我的是他，污蔑我霸凌的是他，把我逼到绝路的也是他。

　　我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乔野还能作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就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他甚至服软道：

　　“苒苒，我向你道歉。”

　　“我不该那么狠心地对你，在知道你……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也是直到那时，我才发现自己喜欢的人其实从来都是你。”

　　乔野见我的神色没有任何动容，突然话锋一转。

　　“但是，难道你就没有错吗？”

　　“每天日复一日地学习那些枯燥的东西，谁受得了？我不过是想要找点刺激，才和那些混社会的人玩，也从他们那里认识了很多新奇的东西。可你知道这些事之后，竟然连一句话都不说就疏远了我，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

　　我不可置信地握紧了拳头，质问道：

　　“你既然不喜欢，为什么最开始的时候还要答应我和我一起学习？”

　　他理所当然道：

　　“那是你第一次主动和我搭话。”

　　“我怎么可能拒绝。”

　　我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愤怒，抬起手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

　　“混蛋！”

　　乔野用手指按了按破皮的嘴角，很久都没说话。

　　他面色阴沉：

　　“夏苒，你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

　　“如果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意思，为什么重来一次，还要利用林望秋来吸引我的注意力？”

　　“你为他做的所有事，从前也都为我做过，甚至更多。你敢说你在辅导他学习的时候，心里想的人不是我？”

　　我完全无法理解他的逻辑，也不想和他争论。

　　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足够让我精疲力尽。

　　“就算是又怎么样。”

　　“乔野，即便我那时候对你还有感情，现在也只剩下了厌恶，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你。”

　　我永远也忘不了上辈子从天台一跃而下的绝望。

　　如果乔野对待喜欢的人的方式，是把对方彻底毁掉的话，那这份喜欢太廉价了，我不要。

　　我不知道的是。

　　在自己离开之后——

　　“林望秋，你也听见了她的话吧。”

　　乔野看着从器材室的隔间里走出来的少年，笑容轻蔑又得意：

　　“如果不是因为我，夏苒根本不会多看你一眼，像你这种身体残缺的废物，最好不要对她抱着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