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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栀听话的没有哭出声,却也让心底的酸涩有了可乘之机,迅速蔓延爬满全身。
她记起来了。
所谓的游戏不过是盛煜泽保护阮禾的借口,他欺她傻,用着荒唐的借口敷衍她。
试图掩盖阮禾对她的怨恨和报复。
越来越多的记忆涌现,云栀头痛欲裂,看着面前混乱的一切。
脑海里浮现的画面越来越清晰。
一个月前阮禾查出怀孕三周,说什么也不同意盛煜泽和她这个傻子结婚。
一场闹剧持续了一个月,直到今天她开开心心地来试婚纱,傻傻地憧憬着和盛煜泽的未来时,阮禾来了。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一板砖砸向她的头,鲜血淋漓的脑袋沉重地让她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盛煜泽的助理季越绕过所有人走到云栀身边,声音低沉温柔,“栀栀,季越哥哥带你去医院好不好?看完医生就不痛啦,哥哥保证!”
云栀被巨大的悲伤笼罩,心脏几度骤停,强烈的窒息感让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是染着血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滑落,她捂着脑袋,另一只手死死抓着季越的手腕,眼里溢满悲伤。
盛煜泽以为她在闹脾气,一眨眼,他迅速敛去脸上的不耐烦,蹲下身轻声哄着:“栀栀要乖,跟季越哥哥去医院,否则我要生气了。”
情绪被牵动,云栀下意识地点头,“不生气,云栀乖乖听话。”
意识到自己不可控的下意识行为时,她闭上眼,任凭内心的波涛翻涌。
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滴落,盛煜泽眸光黯淡,情绪复杂。
“煜泽,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害怕,我害怕失去你,我……我不是故意…”
阮禾突然发疯似的自言自语着就跑了出去,盛煜泽站起身背对着云栀,他努力忽略着背后女孩灼热的视线,也忽略心里泛起的情绪,迈开步子就追了出去。
只剩她怔在原地,高级定制的婚纱店里客流量不多,可个个都是名门贵族。
谁都知道她云栀傻了十年,赖了盛家十年。
“这个傻子让她不哭还真不哭了,也不知道该说她听话还是白痴。”
“盛煜泽那么大一个总裁,家大业大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傻子,我看这个婚肯定是结不成的。”
“也就她这个傻子当真吧,盛煜泽自己不也说过不可能喜欢这个傻子吗?”
“不过婚纱店里,未婚妻被砸破脑袋,未婚夫却跟凶手跑了,这明天一看就是大新闻了。”
刺耳的议论声穿透她的灵魂,直击要害。
所以盛煜泽对她这么越来越冷漠,是接受不了她是个傻子的事实吗?
那他为什么还要照顾她这么多年,为什么还要把她留在身边。
为什么当初要求着爸爸把她留下。
无数的疑问挤在大脑里乱窜,可她什么都不想知道。
她只满脑子在想,盛煜泽是不是不开心了,他生气了吗?
这一刻,女孩清醒的任由自己的意识沉沦,痛苦的记忆一次一次撞击着她对盛煜泽所有的依赖和爱意。
随后眼皮越来越沉,季越将云栀抱起送到医院。
“患者失血过多,急需输血,去血库调血!”
云栀意识不清醒,模模糊糊听见身边的人在喊着什么。
“医生,她是熊猫血,调血库来得及吗?”季越焦急的声音传来。”
下一秒她被推进手术室,腰间一阵刺痛后,她彻底失去意识。
手术室外,季越给盛煜泽打去电话,“盛总,云小姐失血过多,血库调血可能来不及了,你看要不然让阮小姐来……”
“阮禾情绪不稳定,还怀着孕,不方便去,让血库加快速度调血吧,你在那边守好,有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这一刻,陪在阮禾身边的盛煜泽内心波涛汹涌。
“煜泽,你是在想云栀吗?”
一声质问,直击心灵,盛煜泽眸底微微旋动,“没有,她有什么值得想的。”
话音未落,他深吸一口气,像是没有痛觉一样,用手掐了掐未燃尽的烟头。
下一秒他起身穿上了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