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与此同时我看到他身后，窈娘露出惊愕的神情。

　　我冷冷笑起来，问天帝，“这些年你一直在找寻她的下落吧？”

　　“你知道她在哪儿？”天帝从未有过如此失态，“她还没死，对不对？我就知道她一定还活着！她是万年扶桑神木的化身，不可能轻易死掉！她一定是藏起来了，我就知道，所以这些年我始终找不到她……君瑶一定也还活着！你快告诉我她们在哪儿！”

　　我静静地看着他癫狂的模样，始终不言不语。

　　“这、这不是……”窈娘被眼前情形惊得不敢动弹，她仰头问冥夜，“这女人什么来头啊？”

　　冥夜不屑地嗤道，“切，不就是那老登的白月光呗。”

　　“啊？天帝的白月光不应该是你母妃幽姬吗？”

　　冥夜冷笑一声，看着天帝的眼神只有厌恶和鄙夷。

　　“我娘为了他，受尽了一生苦楚，到死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那个女人的替身罢了。他心中挚爱，始终只有她们母女二人。对我娘好，也不过是受那个女人临终嘱托。”

　　窈娘被吓得说不出话了，整个人都呆愣在原地。

　　冥夜古怪地看着她，“你没事吧？”

　　窈娘却丝毫顾及不上他的询问，失了魂般叨叨念着：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应该是巧合，是巧合……”

　　我把目光移回天帝身上，后退几步。

　　“今日我受了重伤，需要时间调养，没力气同天帝汇报这些陈年旧事。”

　　“明日午时，凤鸾殿，我告诉你真相。”

　　当夜，我噩梦缠身。

　　梦中我看到了娘亲和族人在烈焰中遭受焚烤之苦，咆哮着问我问什么要认贼作父。

　　我回过头，看到苍陵站在九重天的霞光里，朝我招手。

　　“阿瑶，到为父这边来。”

　　另一边，娘亲的脸庞扭曲而恐怖。

　　“瑶光，别去，离他远点儿！”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仙娥来报，说天帝给我送来了赔罪礼。

　　竟是一盒褐色的灵珠。

　　我差点儿当场晕厥过去。

　　这是我们灵芝族的内丹，一株灵芝万年修炼也只能得到一颗内丹，且极难炼化。

　　这满满一整盒装着的全是族人的精魂。

　　“帝君说，这是冥夜少主给你赔礼道歉准备的礼物。”

　　一道传音符飘到我面前，苍陵的声音回荡在寝殿中。

　　“阿瑶，白日的事吾让冥夜向你道歉。”

　　“无论如何他都不该为了一个魔女伤害你。”

　　“但那个魔女是他的挚爱，吾曾经历过失去挚爱的痛苦，因此十分能理解他。他是你的哥哥，也是你未来的夫君，希望你能原谅他这一回。”

　　“况且窈娘姑娘也曾是你的族人。吾知你把族人看的很重，如果她是你世间仅存的亲人，我也会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过多责罚于她。”

　　“我本想把那件天后曾经戴过的凤冠赠给你，但冥夜说他已经做主送给窈娘了，吾斥责了他，但送过人的东西确实不好再送给你。冥夜说他会安排送你礼物，你应该已经收到了吧？喜欢吗？”

　　真是好笑啊。

　　我咬着牙说了一句。

　　“我喜欢的很。”

　　“明日我亦会送你们一件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