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狱后的第一晚,她便被那个亲手把自己送进监狱的哥哥拽进了房间。
他禁锢着她柔软的腰肢,容不得她有一丝一毫地反抗。
修长有力的手指沿着她的腰肢慢慢向上滑动着,一点点解开了她胸前的扣子,触摸着她敏感的神经。
“哥哥.....”
姜梨看着镜子里两人暧昧的姿势,紧张地下意识开口想要唤醒男人的理智,却连话都没有说完,就被顾妄昭直接堵住了唇。
霸道又强势的吻让她难以招架,直到口腔中已经弥漫血味男人才将她松开。
“不许这么叫我。”
他强迫她抬起头和镜中自己的视线交汇。
那一瞬间,姜梨清楚地看见了他脸上厌恶的神色,她低下头,眼中闪过几分苦涩的自嘲。
是啊,如今她哪里还配做他的妹妹。
“对不起顾总,我.....”
姜梨说着用力挣了挣想要起身,却被身后的男人直接推倒在了床上。
滚烫的身躯贴了上来,顾妄昭轻而易举地就撕开了她的内衣,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死死地按在身下。
听着耳边汹涌的喘息,姜梨绷紧了身子拼命地摇着头。
“怎么,在里面还遇见心上人了?”
顾妄昭戏谑地挑了挑眉,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冷笑道,
“看来坐了三年牢还是没让你学乖,要我再把你送进去一次?”
姜梨按在他胳膊上的手蓦地滑落下来,她看着他拽开了自己的裤子,毫无顾忌地长驱直入,
撕心裂肺地疼席卷而来,姜梨紧紧地咬着唇缓缓闭上了眼睛,那一刻她的心里一片冰凉。
每一秒的痛感都在无限放大,男人似乎有些不满意她毫无反应的表现,开始变着花样将她折磨地更久了一些。
姜梨不知道自己是被累的还是痛得昏了过去,只能闻见房间里逐渐蔓延开来的血味。
等她的意识再次清醒地时候,房间里似乎多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啧啧,可以啊顾总,把人弄成这样,她还有凝血障碍,不知道动作小点啊。”
“你马上就要联姻了,苏念安那边怎么办?”
慵懒餍足的声音响起:“念安是我的未婚妻我当然要娶她,至于她......”
男人像是满不在乎般轻笑一声:“玩玩而已,不过是对她的身体有点兴趣,不行养着呗。”
“等她醒了随便哄哄,她照样老老实实地待在我身边。”
霎那间,姜梨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的语气像是一把利刃,毫无预兆地剖开了姜梨的心。
随意地就好像是在对待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谈笑间夺去了她所有的自尊。
姜梨紧紧地闭着眼睛,强忍着不让眼眶中的泪掉落出来,
二十三年,他看着自己长大,即使她不配再做他的妹妹。
她以为,至少他对她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在乎,
听着门被关上的声音,姜梨睁开眼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缩在被子里痛苦地颤抖着。
她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曾经会摸着她的脑袋说“我们梨梨值得全天下最好的”人,
冰冷的泪沿着眼角滚落下来,姜梨自己都不知道该从什么时候想起,
是顾妄昭陪她过得每一个生日,为她准备的每一个惊喜,还是他把自己抱在怀里叫着的每一遍“梨梨”。
她不用回忆和顾妄昭的初见,因为从她出生时,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他。
三岁的顾梨是顾妄昭唯一的公主,他会摸着她的脑袋一遍遍地教她写自己的名字,
十三岁的顾梨是最耀眼的明珠,顾妄昭会专程为她去国外拍下最顶级的珠宝,在众人的艳羡声中亲手为她戴上,“我们梨梨就算要天上的星星,哥哥也会给你摘下来。”
可二十岁那年,姜梨成了海城最可笑的笑柄,
顾家真正的女儿被找了回来,而她只不过是个被掉包的假千金。
爸妈看着她尴尬又愤怒的眼神,和周围嘲笑的奚落快要把她逼上绝路。
她哭着扑进刚刚回国的顾妄昭怀里,委屈地叫着“哥哥”。
那时候,她只希望顾妄昭能像从前那样摸一摸她的头,说一句“梨梨不怕”。
可顾妄昭只是点了根烟,看着她平静地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过了很久,才缓缓开口,
“既然不是我的亲妹妹,还是改回原来的姓吧。”
顾梨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向他,
顾妄昭却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把刚刚找回来亲妹妹顾蓁蓁揽在了怀里,像是找到了什么失而复得的宝贝。
也就是从那天起他不再允许她叫自己哥哥。
那个他一个字一个字教她喊出来的名字,成了她再也无法触碰的存在。
他纵容地看着顾蓁蓁抢走她一切,包括她的未婚夫,
看着她掉落的眼泪,他只剩下满眼的不耐:“这些原本就是属于蓁蓁的,是你对不起蓁蓁。”
她努力地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甚至偷偷提交了去外校交换的材料,
可就在那晚,顾妄昭浑身酒气地将她压在窗前,阴沉地将她的通知书撕个粉碎。
他近乎疯狂地吻上她的唇,捏着她的下巴警告她:“想一走了之,做梦!你只能乖乖待在我身边。”
姜梨惊慌失措地从他怀里挣开逃离,却正好撞见了门口他的未婚妻苏念安。
纵使一个字都没有说,姜梨还是从她的眼中看见了恨意。
第二天楼梯上,她便被苏念安堵住了去路。
她阴狠地看着姜梨,在她耳边说着:“我要让你彻底消失。”
便按着她的手自己滚了下去。
在顾蓁蓁的尖叫声中,赶来的顾妄昭看到了一切。
他心疼地把苏念安抱在怀里,看着她哭得泣不成声的脸和顾蓁蓁添油加醋的诉苦,
他看向姜梨的眼中再也没有丝毫的温情。
当晚便亲手把她送进了监狱,甚至没有给她请一个律师。
三年里,他也没有再来看过自己一次。
直到她今天出狱,他就这么像是把她当成一个可以随意发泄的玩具,折磨着她那颗本就千疮百孔的心。
姜梨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她擦干了自己最后一滴泪,按下了通讯录里唯一的一个电话。
“知夏,你说得对,或许我就不该回来,带我一起走吧。”
或许这本就是命运给她开得一个玩笑,
她和顾妄昭本就不该有任何的交集,一切只不过是回到原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