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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到雁门关,王五气的差点摔了手里的茶杯,“混账东西!这腐朽的皇室,简直是不顾百姓死活。”
“本来苛捐杂税就已经够重的,如今竟然为了朝阳公主,还要再增重,百姓怎么活呀?”芷兰也是气得脸色涨红。
我坐在上首一言不发,等他们 发 泄完情绪缓缓开口。
“将皇上增重苛捐杂税是为了给朝阳购买锦缎事宣扬出去,削减军饷的事也要闹起来。”
“既然他们不要脸,那就让全安国的百姓都知道他们的皇室是什么样的皇室。”
“是,小姐,我们这就去办。”芷兰,王五应声,二人一起从房间里离开。
我抬手轻轻地敲打着扶手,闭目养神。
如今看来,安国的皇室确实是留不得了,只不过要将他们彻底拿下,还需要其他地方准备妥当。
我轻叹了一口气,好在我提前一年便安排周家的人手,悄无声息地在雁门关附近的山中开垦耕田存粮。
又发展商务,在安国境内以及其他邻国境内都做生意。
秋天的时候,通过各个商户广泛囤粮,如今这雁门关附近山中所藏粮足够我大展身手。
今年是个灾年,若我估计不错的话,苛捐杂税加重,便会有大量流民四处逃难避灾。
我当即提笔写下一封密信,确认无误,唤来侍从将信传了出去。
既然有那么多的流民无家可归,那么我便收留他们。
我的目光越发深沉,只是我若真是收留了流民,怕是雁门关的事,藏不住三月便会被京城知晓。
我在房间中转了两圈,慢慢地目光坚定下来,知晓就知晓,我周家人从来不怕事,大不了就是拼些力气!
在王五等人的宣扬下,很快,百姓皆知,他们会日子过得如此困苦,是因为朝阳公主要穿华贵美服,要吃山珍海味。
百姓中怨声载道,眼看着天下就要乱起来了。
皇上皇后想要补救却也来不及。
“一群刁民!”皇上愤怒地摔了手中的琉璃盏。
皇后在旁边帮他顺着气,“这些人怎可如此污蔑朝阳的名声?朝阳贵为公主,穿好的吃好的又如何了?”
“这群贱民!马上派人去镇 压,不肯交税的就地斩杀!朕不留如此不安分的百姓。”皇上冷冷地吩咐道。
传令的大太监赵贵都有些于心不忍,但又能如何,他们也都身不由己,只是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大太监赵贵叹息着传完令,回去的时候被一个人抓住了胳膊,拖进了附近的阴影中。
二人交涉一番,大太监站在原地沉吟许久,最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如今活都活不下去了,他虽然在宫中还能吃到饱饭,但老家尚有亲戚朋友,如此一来百姓都活不下去了,他也应该审时度势。
雁门关城门外,许多穿着破烂衣衫的百姓纷纷跪在城门前乞求开城门。
我亲自走到城墙上,对着城下的百姓高声说道,“我乃周家长女周晴儿,现掌管雁门关。”
“凡我安国百姓皆可入住城南避难所,老弱妇孺皆有可居,年轻的壮劳力可以加入临时军营,一起参加训练保卫雁门关,你们可愿意?”
下面哭诉声不断,隐约含糊地能听见,他们哭着说愿意。
我立刻吩咐人开城门,由专人带着他们去了城南的避难所。
城南的避难所,是在传出要加重苛捐杂税的时候,我让人修建的,虽然没有很豪华,但是遮风挡雨不成问题。
一个房间可以住数十人,我又让人安排了伤患的房间,鼓励城中大夫、医女过来义诊。
安国百姓民风淳朴,若不是皇室如此压榨百姓,生活岂会艰难。
如今在我的安排下,青壮年加入军队训练,也跟着一起开垦山中土地。
他们都是干活的好手,庄稼汉子,土地开垦自不在话下。
老人和孩子相互照料,妇女也都安排了劳作,有些手艺的,会刺绣的,会做衣服的,也都分别安排在作坊里工作。
他们可以通过自己的劳动换取报酬。
当然其中也有一些偷奸耍滑的人,但凡抓住没有任何余地,直接斩首城门前。
经过三五次杀鸡儆猴,百姓们便明白了他们此时所处的位置,城主说一不二,答应的吃饱穿暖都做得到,但必须服从安排。
不过一个月雁门关守军,从原来的三万人扩展到如今的四万人,还在扩展中。
雁门关山中也形成了一个规模不算小的城镇。
这日,新漠北王拓跋宏章兵临雁门关。
我骑着战马和拓跋宏章遥遥相望,“漠北王,久仰大名。”